“这得多亏了她苦心安排，要不然，你还真的在劫难逃。”
迷糊中醒来一次，白蓝眯着眼睛，看到自己旁边坐了个人，看着眼熟，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又抵不过困意，眼皮沉沉得合上。
“九哥。”
正在给白蓝掖被角的张九确认了下白蓝的情况，出来，“进展怎么样？”
“他说，他的原材料和一些文件都留在了内地。”
张九好笑，“是吗，看来我们这位象人可是没死心。让他折腾，我只要东西。”
“是。”
“格泰那边有消息了吗？”
“暂时没有。”
没有？
张九反复擦着眼镜片，抬手对着灯闪了闪，凑近呵了口气，想了一会，开口道，“让霍尔去一趟，把我们的人捞出来。”
“是。”
正说着，萨维卡来电，张九歪着头看着手机屏幕的显示，也不着急接，就这么看了好一会儿，像是看着一个有趣是事物般，眼神带了些玩味，半晌才拿起来，“桑日，你说……这通电话是来汇报成果，还是来解释失败的？”
桑日脸色是T国少有的青白，留着络腮胡，看着有些军师般的心计，张九敢放着T国一堆狼子野心去往内地，就是因为有桑日在T国坐镇。
听到张九的话，桑日的眼神动了一下，“希望是解释失败。”
张九一下就开心了，“是吧？”
电话接通，那头的萨维卡没有立即说话，张九跟桑日交换了下眼神，首先开了口，“萨维卡。”
“……九哥。”
“那边处理得怎么样？”
“其他办得差不多了，但是警方盯得紧，我和格泰不好行动。”
张九嘴角带着笑，眼神却冷下去，“放心，接应你们的船已经在路上了，你们两先找个地方避一避。”
“是。”
“格泰呢？”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在我旁边。”
张九的笑意也收了些，“让他接电话。”
电话那头出现了一段时间的沉默。
“格泰？”
接近1分钟的空白，格泰的声音终于响起，“……九哥。”
“怎么样，还顺利吗？”
“……顺利。”
“好。”张九放下交叠的腿，把人坐正，“等着。”
挂了电话，张九脸上彻底没了表情，看着冷清。桑日立在一旁没有出声，静静地陪着。
“你说人，是不是真的没有可信的。”
明明是问句，却用的肯定语气。
桑日不置可否，“没用的人，自然是要丢的。”
“是啊……没用的人。”
张九似是感慨似是确认地呢喃了两句。
不过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多久，张九收起难得外露的迷茫，闭了闭眼，“让霍尔把沈钰带去，用得上。”
“是。”桑日转身的眼神在里屋关起的房门上停留了一下，很快就退出去了。
张九坐着没动，像是在等什么。
过一会儿，又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放松了挺直的脊梁，用力砸沙发椅背上。
又立马反弹起来。
踢踢踏踏地往房间里走，嘴里念着奇怪。
“这姑娘，看着挺勤快，怎么睡起来没完没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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