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应,他徒然地揪着晓星尘道袍的领口,晃了几晃,盯着手中这个死人的脸。薛洋突然暴怒地喝道:
薛洋“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晓星尘!你怎么可以这样?散尽魂魄,你真狠啊!”
突然,他拽着晓星尘的胳膊,把他背了起来。
薛洋背着晓星尘的尸体走出门去,像个疯子一样,口里碎碎念道:
薛洋“锁灵囊,锁灵囊。对了,锁灵囊,我需要一只锁灵囊,锁灵囊,锁灵囊……”
等他走出好远,阿箐才敢微微地动了一下。
她站不稳,滚到了地上,蠕动半晌才爬起来,艰难地走了两步,走活了筋骨,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
跑出好久,把义城远远甩在身后,她才敢把憋在肚子里的大哭放了出来:
阿菁“道长!道长!呜呜呜,道长!……”
阿箐哭着逃出义城,义城她是不能在回去了。她在聪明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不会法术,怎么斗得过薛洋?可是道长不能白白的就这么去了,她一定要让薛洋受到惩罚,于是,她咬咬牙走近一处陌生的城镇里,拿着竹竿,装着瞎子,逢人便问:
阿菁“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厉害的高人呀?修仙的高人。”
龙套甲“不知道不知道,走开啊!你这瞎子!还想找修仙的人,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是仙子啊!”
她走了一天,问了一天,累得不行,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一条小溪边,捧起溪水喝了几口,润了润干得要冒火的嗓子,对着水看到了头发上的一只木簪,伸手将它取了下来。
这只木簪原本很是粗糙,像一根凹凸不平的筷子。晓星尘帮她把簪身削得平滑纤细,还在簪子的尾部雕了一只小狐狸。小狐狸长着一张尖尖的脸,一双大大的眼,是微笑的。阿箐拿到簪子的时候摸了摸,很高兴地说:“呀!好像我!”
看着这只簪子,阿箐瘪了瘪嘴,又想哭了,可是肚子里咕咕叫,已经没有力气哭了。
她从怀里摸出一只白色的小钱袋,还是她从晓星尘那里偷来的那只,又从钱袋里抠出一颗小小的糖果,小心地舔了舔,舌尖尝到了甜味,就把糖又装了回去。
这是晓星尘留给她的最后一颗糖,她要好好的流着。
薛洋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到了她的身后。他手里拿着霜华,张开双臂,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姿势,开心地道:
薛洋“阿箐,你跑什么啊?咱们好久不见了,你不想我吗?”
薛洋阴阳怪气的说道。他虽然脸色笑着,可是笑容不大眼底。眼底是一片荒芜和冰冷。
阿箐尖叫道:
阿菁“救命啊!”
然而,这里已是偏僻的山野小路,没有谁会来救她。
阿箐低头仔细地收好钱袋,随眼一扫,忽然发现,水中的倒影后多出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薛洋在倒影之中,正在微笑地看着她。
阿箐吓得尖叫一声,连滚带爬躲开。
薛洋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到了她的身后。他手里拿着霜华,张开双臂,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姿势,开心地道:
薛洋“阿箐,你跑什么啊?咱们好久不见了,你不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