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咬了一口还在他手上的那只苹果,慢条斯理地嚼了一阵,咽下果肉,才道:
薛洋“呵呵!好玩极了,怎么能不好玩呢?”
他用回了自己的本音。
晓星尘“阿……薛洋,你在我身边这几年,究竟是想干什么!到底有什么目的?”
薛洋冷笑了一下道:
薛洋“晓星尘,是不是你觉得,我薛洋不管做什么都会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啊?对!你说的对,我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我不想说!”
薛洋苦笑了一下,可笑吧!我薛洋居然也会贪恋的人间温暖,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也会儿女情长?也会有想守护的人?连自己都不信,说出去谁信呢?
晓星尘抽出霜华,又是一剑欲刺,薛洋开口道:
薛洋“晓星尘道长,我的那个故事还没有讲完,你要不要听听后边的故事?很精彩哦!”
晓星尘“不想。”
虽是这么拒绝,人却微微侧首,剑势凝住。
薛洋“不想?可我偏要说。说完之后,要是你还觉得是我的错,随便你想干什么。”
他随便抹了抹腹部的伤口,压住它,不让它流血过多,道:
薛洋“那个小孩子,看见了哄骗他送信的那个男人,心里很委屈,又很高兴,因为,他觉得,他可以吃到想念已久的糖了,可是,你猜怎么着,他一脚踢开那个小孩,自己却上了牛车,叫车夫立刻走。小孩子当然不愿意了,可是这男人他夺过车夫手里鞭子,一鞭子抽在小孩的头上,把他抽倒在地。”
他一字一句道:
薛洋“就一鞭子,小孩就皮开肉绽了!然后,车轮就从这个孩子手上,一根一根碾了过去!”
不管晓星尘看不看得见,薛洋对着他举起自己的左手狠狠的说道:
薛洋“七岁的小孩!一只左手手骨全碎,一根手指被当场碾成了一滩烂泥!这个男人,就是常萍的父亲。
薛洋“晓星尘道长,你抓我上金麟台的时候,谴责我为什么因一点嫌隙就灭人满门。是不是手指不长在你们身上,你们就不知道痛是什么?不知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是因为什么而发出来的?你只看到我屠他全家?你为什么不问问他,为什么好端端地要来戏耍我消遣我?!今日的薛洋,就是拜昔日的常慈安所赐!栎阳常氏,不过自食其果!”
晓星尘心里一紧,似乎有一丝疼痛:
晓星尘“常慈安当年断你一根手指,就算你要报复,你也斩断他一根手指好了。实在记恨不过,你折他两根,十根!或者就算你砍掉他一条手臂也好!为什么非要杀人全家?难道你一根手指,要五十多条人命来抵?”
薛洋竟然认真地想了想,仿佛觉得他的质问很奇怪,道:
薛洋“当然。手指是我自己的,命是别人的,杀多少条都抵不过。五十多个人而已,怎么抵得上我一根手指?”
晓星尘被他这理直气壮之态气得脸色越发苍白,喝问道:
晓星尘“那旁人呢?!那你为什么又要屠白雪观?为什么要弄瞎宋子琛道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