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带了一画卷,几件衣物。
今时不同往日,公主府前停了一架朴素的马车。
刘楚珮上前,揭开幕帘,笑道。
刘楚珮“久等多时,意之兄。”
马车跑呀跑,窗外的荒凉景色,变成了富丽堂皇的王宫。
彼时,她还未及笄。
便早早的学会了在这残忍的皇宫生存,那时的她大抵一同刘子业一般无二,受尽白眼。
或许在黑暗中的人就越渴望那束光。
尽管是皇后所出的嫡女,住的依然是那冷宫残壁,受尽旁人的冷眼。
她始终忘不了那一日,身穿素色衣服的宫女向她伸出了手。
令月“我来接你回家。”
几乎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
即使不受皇帝宠爱,那又如何?即使住不了豪华的宫殿又怎样?
那的确是她乏味平淡又无趣的宫闺生活中唯一可以纪念的儿时时光。
几乎无所不知的令月,每次生辰礼上都有人赠与礼物。
或许她早该明白,在皇宫里,天真和善良是不必要的,单纯不能使你活下去。
或许从那一日
那一天
母后难产了,生的孩子是个女孩,但她出生,刚不过几个时辰便死去了。
彼时太监们正问皇帝,刘楚佩的封号。
帝王的眉宇中带着一股疲倦与不可奈何“就叫“康哀”吧!”
可是这样的人若没有交付她全部的信任,又怎么能让人放心?
同往日一般无二的试探,得到的依然是那样的结果。
刘楚珮“阿月,如果你的主人要命令你杀死我,你应当如何?”
冷酷的不在半分感情,却用平常的话语说出。
令月“一切都听从主人的命令。”
刘楚珮的笑容僵在了嘴边,手紧紧的握成拳,不过一瞬间便恢复正常。
刘楚珮“原来如此。”
那个不识庐山真面目的主人是刘楚珮幼时的噩梦与阴影。
年少时的刘楚珮,眉间自有一股风流。心怀家国与天下。
凭着凭借着一副好容貌与武功,常常女扮男装,天衣无缝。就连呼吸步伐,包括骨骼都已一般男子无二,不知道俘获了多少小姑娘家的芳心。
估计你得问,她想干什么呢?
她的父皇是辛弃疾笔下那个“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的帝王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少女眼中亦是万丈天地,改变天下又如何?
他将令月视为心腹,用一副乖巧可人的容貌获得父王的喜爱。
盛宠一时
可她怎么就忘了自己是个女孩呢?
利用小孩心性让父皇将自己立为“太女”与太子同地位。
甚至不惜出卖色相,这位帝王已不复开国皇帝的英姿,长着一个酒槽鼻,色眯眯地看着她。
此时的刘楚珮,芙蓉面,丹凤眼,一切完美的都恰到好处,足以见今后的芳华。
等到她提出自己的要求后,装着一副娇纵的样子。
帝王笑道:“好!……好!好!”
暗中干预朝堂,让利益与人心相结合,却忘了有人可以在利益面前坚守本心,可有人却……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