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语（下）

第一卷•缘起

——————————————————————

“回头吧。”

“趁现在还来的及。”

一袭黑袍的书灵眼神复杂，似是带着几分悲悯，轻语。

“回头？”

对面被苦苦劝说着的女子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最可笑的笑话，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不知笑了多久才停下来。

“我不明白……”

“是不是所有人都像书灵小姐你一样这么想当然。”

“为什么你们都不明白一个道理呢……”

“未经他人苦，”她抬起头，将眼前一直被她称之为书灵小姐的人眼中的情绪尽收眼底。

“……莫劝他人善。”

她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不知是在笑谁，那笑声中几分猖狂，几分讥讽，几分耐人寻味，可究竟还蕴藏着什么，世间早已无人能够窥探……

——————————————————————

“书灵小姐，”莫离不出所料地看到了她半个“老相识”。

“别来无恙。”她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阿离……”黑袍书灵眼神复杂难言，不知为何欲言又止。

“莫离一介孤魂野鬼，又是戴罪之身，当不得书灵小姐这般厚待。”被唤作“阿离”的人明显没有心思去听她心中的千言万语，径直打断她道。

“不过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书灵小姐又怎么突然想起到这种险恶之地来了？”本就毫无笑意的笑容中嘲讽之意愈浓。“莫不是又冲撞了谁，再被放逐了一次？”

“还是说，专门替天行道，来抓我这怨念不散，为祸人间的“恶鬼”啊……”莫离的笑容不知何时已尽数收敛，声音显得格外沙哑，一字一顿，却每一字都重重击在黑袍书灵的心口。

“我……”黑袍书灵张口欲言，却在看到莫离那双冰冷讥诮的眼眸时，说不出任何话来，她早就十分清楚地意识到，一切都已经晚了。

“书灵小姐若是想要叙旧，想来有的是人杰愿意奉陪，况且，书灵小姐身份尊贵，和莫离早已桥归桥，路归路，我耽误不起阁下宝贵的时间。”莫离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说罢便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黑袍书灵终是在莫离转身后的一刹那叫住了她。“你是不是在不久前碰到了一对双生子。”

莫离的脚步不由下意识的一顿，但旋即便恢复了正常，语调没有半点起伏，“是又怎样……”

“不是……又怎样？”

“他们也是这次的局中人，”黑袍书灵小心斟酌着词句，“那边已经决定派记录者和执行者来保证“剧情”正常进行，如果……”

“……如果你贸然参与进去，不仅仅是他们，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在发现无论怎么斟酌都已经毫无意义后，黑袍书灵终于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在说完这句话后骤然全身脱力，险些失去了重心一头栽倒在地。

“……”莫离没有回应，只是停住了脚步，空气在一瞬间似乎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黑袍书灵听到莫离再次发出一阵轻笑，含着无人能够全部解读的情绪，显得那般诡异，与她当年苦劝其回头时听到的笑声逐渐重合……

“……书灵小姐是在威胁我吗。”好像是笑够了，莫离终于停下了那渗人的笑声，声音沙哑的说道。

“不是威胁，”黑袍书灵微微低眸，不敢直视眼前人的目光“只是如果你还没有放弃曾经的念头的话，对谁都没有好处，那对双生子，尤其是最近跟你走的很近的小男孩儿，你还是离得远点儿好，毕竟……”

她闭了闭眼睛，还是说道：“……祂不会放过你的。”

“……我想我明白书灵小姐的意思了，”

“说到底，还是怕我搅乱大局啊……”

“还有那只小麻雀……哈……也只不过是和我一样的，局，中，人，啊！”

不知不觉间，莫离的手已经攥得死紧。

——————————————————————

哈迪斯在原地等了许久。

就在他都忍不住想要去找人的时候，莫离才终于回到结界。

“师……先生，你终于回来了，我的招式已经练好了，就等着先生回来“查收”。”哈迪斯笑容满面，丝毫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莫离却并没有马上回应，而是静静的凝视着哈迪斯紫色宝石般的眸子，不发一言。

“先……先生？”哈迪斯被看的不由得脸红，有些不自然的躲过莫离的视线。

“……我没事。”莫离微微垂眸，转瞬间便恢复了以往的清冷矜贵，仿佛刚刚的失态仅仅是一个错觉。

“哦……”哈迪斯觉得有些不对，但终归不知怎么问出口。

只是莫离接下来的话，却彻底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你往后不必再来了。”

“什……什么？”哈迪斯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莫离神色淡淡，“你往后不必在来了。”

“我本安居于此处，独享清幽，又设下结界，以阻叨扰之人，却没成想让你用了什么方法溜了进来……”

“如今你想学的也学会了，从今往后，便别再来这里，搅得我不得安宁，至于所谓的救命之恩，我也不奢求你报答……”

“毕竟与我而言，救你与救一只路边随处可见的小猫小狗并无区别，随便施舍你一些东西，你若再不识趣，我也不介意让你知道贪得无厌的下场。”

莫离的声音没有丝毫情感波动，仿佛在阐述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实，而不是在说令人如坠冰窟的冷语。

哈迪斯的脸色随着莫离的话语愈渐苍白，

他只觉得冷，很冷，仿佛被眼前的人推下万丈冰崖，极速下落……

“师父……”

“你在说什么呢……”

“我真的从未……从未想过要……”

哈迪斯甚至顾不得对面前之人的称呼，声音都在颤抖。

“你不必在说了。”莫离转身，径直打断他道。

“世间贪婪之人，多是会为自己所为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我不想听，更不想浪费时间听你讲些被用烂了的所谓“仁义道德”。”

“我嫌……恶心。”

“恶心”短短两字，却让哈迪斯瞬间面无血色，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失去了所有支撑，整个人忍不住跌坐在地，双目无神。

明明今天师父……她对自己说的话比她遇见他后加起来都要多，可他却根本生不出半点的喜悦之情。

“我明白了……”哈迪斯终于低下了头。

“这段日子里，多谢先……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再不会来打扰前辈，这些日子让前辈烦心了。”哈迪斯失魂落魄地转身，背影透着浓重的落寞。

前辈……吗？

莫离听见这个称呼，不知为何没来由地感觉心中一痛，但还是立马强压下去了前去安慰他的可笑想法。

“等等，”哈迪斯突然间听到身后传来的清冷女声。

……只是如果没听到……或许最后还会更好些：

“拿着你的东西，滚吧。”

“我不需要这些可笑的所谓“礼物”。”

带着一道深深裂痕的蓝色夜光水晶球被正正抛到手中，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毫不留恋。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默默地离开，带着那个本就不应出现在这里的水晶球一起，又或者说“回去”更适合一些，这里本就不是他，亦或是任何人应该来的地方。

莫离听着哈迪斯离去的脚步声，直至他走远也没有去看哈迪斯渐渐远去的背影。

现在去和他解释还来得及。

但又何必如此呢？莫离缓缓闭上了眼睛。

还是那句话，本就是素昧平生，萍水相逢的两个人，趁早放弃，及时止损才是最好且明智的选择，斩断这道缘分对谁都没有影响。

……只是此时的莫离还不知道，有些劫数，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好，哪怕再怎么挣扎，也……无从更改。

［时间会证明一切，也会埋葬一切。］

——————————————————————

作者（昭云）2000多字的大长篇呐（累到吐魂.JPG）

心魔我就问说一句，为什么我还没有出场？

落叶还有我。

作者（昭云）咳咳，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最多下下章，肯定让你们出场，行了吧。

？？？……我是个木有感情的背景板。

作者（昭云）啊，原来我还造了你这么个角色啊，不好意思，原本打算让你充当心魔的，结果忘了这回事儿，把心魔当一个独立角色造出来了，所以，你懂的……😌

？？？？？？我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作者（昭云）那就不要讲了。😜

作者（昭云）

作者（昭云）

作者（昭云）

作者（光年）点个收藏呗～😊

作者（昭云）点个关注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