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一样,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毕逸晨一边听着,一边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还真像那么一副样子。
刑北岩站在毕逸晨身边,探过头看了看他的记录,闷笑一声。收回视线。
等到老太太走的时候,毕逸晨还礼貌的和对方说了再见。
等到对方走远,刑北岩再也憋不住,笑了出来。
段默刑顾问,你这是怎么了?!
段默站的远,不知道事情原委,一脸懵逼的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刑北岩。
毕逸晨无奈摇头,把手里的本子递给段默,段默看了一眼,也大笑了出来。
毕逸晨行啦啊,适可而止啊。
毕逸晨故作一脸严肃,随后也跟着两个人笑了起来。
良久,
三个人才止住笑。
段默队长,你可太有才了,佩服佩服。
段默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
毕逸晨行了,笑也笑够了,咱回归正题,去看看。
刑北岩点头,跟着毕逸晨,俩个人并排走着,段默看了看前面的两个人。
心中感叹:
真好!
自从头儿来到这个城市,似乎从来没有像刚才一样肆无忌惮的笑过。他还是头一次看见头儿笑得那么开心……
几个人穿个泥泞不堪的小道,走到薛雪房前。
毕逸晨礼貌的敲敲门。
“谁啊?!”
里面传来问询的声音。
毕逸晨警察,开下门。
接着听到走路的声音,门开了。
“找我有事吗?”
一个女人开了门,倚在门框边,丝毫没有让几个人进屋的意思。
段默是薛雪女士吗?您认识珍珍女士吗?我们过来调查一下她的事。
“她怎么了?”
毕逸晨她死了。
“不可能,开什么玩笑。”
刑北岩她真的死了,抱歉。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眼眶渐渐红了。她让开门。
“进来吧。”
说着转身去抹眼泪。
刑北岩薛雪女士,节哀。
“我没事,我缓一会就好了,干我们这行的,已经习惯了……”
刑北岩你们这行经常死人吗?
“不能说经常,就是有些客户,比较奇怪,喜欢虐待我们,我们还不能抱怨,有好多姐妹都是被打到重伤,最后抢救无效,死去的。”
刑北岩你们没有想过逃离吗?
“出来混,不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吗?干什么不是干?再说,我没一没学历,二没人脉,能有什么好活等着我干?”
刑北岩你们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所以我们就在盼着,有一天会有个人,看上我们,带我们回家,过正常人的生活,不用每天都这样虚伪糜蛇,强颜欢笑的面对我们不想面对的人。”
刑北岩没有再接话,他沉思了一会儿。
毕逸晨说说珍珍吧,你们经理说你和她很好。
“珍珍很幸运,她找到了她可以托付终生的人。那个人对他也很好。”
毕逸晨你知道那个人的具体信息吗?
“不是很清楚,那个人每次来的时候,都包的很严实,我根本看不到正脸,再说他每次来都是找珍珍的,我们连上前搭话的机会都没有。”
薛雪说着,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一样。
“对了,珍珍走之前,来找过我,她给了我一个U盘,告诉我如果她出现危险了,就把这个交给警察。”
薛雪说着,转身去找U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