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求武者之道于玄天宗

齐云山东侧，玄天宗外，这名少年已经疲惫不堪。

“求武者之道，拜师于玄天宗有没有人啊？”，马霖用自己剩余的气力嘶喊着；

这时，玄天宗出了个小道人，“你是来拜师学武者之道的吧？”，这小道人面向马霖说着；

“是的，我能见你们的宗门道祖吗？”

“你稍等一下，我这就去禀告！”

说完小道人，一眨眼的功夫早已不见了，马霖欣喜若狂，没想到这西边不成这东边显得如此平易近人。

小道人进去宗门，可见宗门人烟稀少，门庭冷落，一处修道场中也只有几名弟子在相互练习武道，他一路径直走去这玄天宗，宗门楼宇壮观，可就是有些陈旧，面积宽敞，显得人就少了许多。

原来十年前，自北辰道祖和惊鸿道祖两道祖起分裂时，惊鸿带领自己的弟子，搬了一般的玄天宗古籍而去，分裂之时的那几年，两个宗门相互竞争激烈，收取门徒的受益则是一降再降，由于玄人宗的惊鸿天性贪财，后随着财富的增加，修缮了自己的宗门，改善了诸多的习武者的条件，自那时候去这思想陈旧，封建迂腐的北辰道祖，流失了许多的弟子，现在的玄天宗除了北辰道祖的心腹弟子，还有诸多的贫苦家庭子弟在这，许多的弟子都已经去了玄人宗，可这北辰道祖并不生气，他觉得这是人性的驱使，在他的思想中，唯一不可改变的就是人性这东西，就随他们去吧，愿意留下和他这日渐式微的玄天宗一起过清贫日子的则是忠心耿耿。

这小道人加快了脚步，直接前往了玄天宗祠堂处。

祠堂中，一名青褐色道袍的老者坐于蒲团之上，看着祠堂的牌位，自己则说道：“历代祖师在上，弟子北辰辜负了期望，今日这玄天宗的情况是弟子能力不济造成的，愧对祖师爷！自十年前，云泽师兄外出游历不常在这玄天宗，加上我和惊鸿师弟的思想观念和教授方法的争执，玄天宗已经一分两裂！惊鸿创立属于自己的玄人宗，贪财贪大，专收富家子弟，我玄天宗今日之局面，是我无能为力造成的！”。

北辰说着，脸上露出些许的愧疚之色，十年前，玄天宗在齐云山天下间闻名遐迩，都说武者之境哪家强，就属齐云山三大道祖高阶武者向！

可今日要说起武者之境的分类，这天下间多数人心中觉得这玄天宗已经不行了，自己的宗门一分为二，这玄天宗的根据在玄天宗东侧，常年拜师弟子逐渐减少，预估再过几年这玄天宗的东侧宗门估计就得关闭了，而西侧的玄人宗，又是常年招收幽明城中富家子弟，海外不知名贵族的子弟，反正就是有钱人家的儿子，来我玄人宗则是一概不拒！

就如马霖这样的，衣服破旧，包袱再破，瘦马难以入目，这样的子弟登山拜入玄人宗则是登天之难，这也成为了众多普通家的子弟求学问道于玄人宗，则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这小道人见自己的师父在蒲团上，面对着祠堂，一时间没敢打扰，等过了一会儿，他见师父起身点香，这才推门而入。

“师父今日又来祭拜历代祖师啊，历代祖师知道肯定不会怪罪于师父的！”

“我可能是真的老了，自玄天宗分裂而来，或许就如惊鸿所说，是我的循规蹈矩，造成了今日之宗门衰弱，日后赴黄泉无颜面对着历代祖师，只能生前多给他们敬敬香希望他们能够宽恕于我！”，北辰双手持香拜了又拜，虔诚无比。

“师父，今日有个门外少年前来拜师！”

“哦，已经很久没人来我玄人宗拜师学艺了！”

“可这少年看起来实在是寒酸的要紧！”

“你这是什么话？”，北辰用手轻敲着这小道人的脑袋。

“走，我们去看看！”

小道人在前引路，北辰则是在后，一路珊珊赶往这玄天宗宗门外。

玄天宗门外，马霖瘫坐于石阶上，身边早已没了自己的瘦马，原来自玄人宗被拒下山后，这马匹已经精疲力尽，他只能将那瘦马栓于山下青草密集隐蔽之处，自己则是一个人独上玄天宗山门。

小道人和北辰道祖已经到了玄天门门外，见其这灰土头脸的少年，北辰道祖看了又看，心里嘀咕着：“这哪是寒酸的要紧！简直是穷得一无所有！”。

在生活的压迫下，十年前自认清高无比，视金钱如粪土的北辰道祖，如今却也从这人是否有没有金钱方面来衡量这人的一个标准了。

提升武者之境固然是好事，可连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没有了，要这武者何用，要这至尊武者能干什么，或许自己不是至尊武者没法定论。

尘世的俗世，世俗的简单的饥饿温饱已经让一个高阶武者的道祖改变自己曾经的想法，看来在现实的面前，多数人还是逃不过低头！

“这是我家祖师北辰道祖！”，小道人看着马霖说道；

“祖师好，我是奉我家爷爷之命前来齐云山求师问道，还望祖师能够将弟子收入门下！”

由于在玄人宗自报马老太公爷爷被泼了冷水之后，马霖这会学了聪明，只报自家的爷爷，却不说爷爷是谁。

“看来你的爷爷也是个非常有远界之人！我齐云山玄天宗名满天下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你爷爷竟然有如此的先见之明，叫你来拜师学艺！真是一位好爷爷啊！”

这北辰道祖虽思想守旧，按部就班，可这老头子却是一个活泼有趣之人，在自己吹嘘自己的宗门一番后也不忘了给马霖的爷爷一番赞扬。

“师父，差不多得了！”，旁边的小道人提醒着北辰道祖。

这齐云山三大道祖，三大怪！惊鸿虽提倡天人合一，道法自然，修习武者之境要根据自然规律，因人而异，体格根基和灵根佳者则可以越级修炼。想法标新立异，自己的行为则只是按规矩办事，按规矩收银子！北辰道祖讲究循序渐进，欲速则不达，基础不牢，地动山摇！可这平日间待人处事则是活泼有趣，异常的有着不一样的风格，这两人的反差巨大真是让人捉摸不透，耐人寻味。

“多谢祖师夸奖！我爷爷确实是个有先见之明的人，可惜我天生愚蠢，没领会他老人家的先见之明！”

马霖由于此前拜师玄人宗被拒，借此用自己的愚蠢来讽刺着这齐云山的玄人宗。

“哦，这此话怎讲啊！小兄弟！”，没想到北辰道祖开口则是这句小兄弟!

“师父，注意着自己的道祖风范！”，小道人在这一旁着急的说着；

马霖听着这句小兄弟异常亲切，也不再隐瞒，说出了自己先前拜师那玄人宗之事！

“哈哈！没想到我那师弟还是那般贪财！”，北辰道祖笑着说道；

听到这北辰道祖一语点醒梦中人，马霖也就此明白了，原来自己遭拒之门外原来是嫌弃自己不是富贵人家，他心中更是生起了一层层怨恨：“岂有此理！”。

“小兄弟呀，看来注定你是我玄天宗的门人啊！你我有缘这样吧，我玄天宗收了你了！”

马霖高兴激动着，可自己的手却拉紧了那个肩上的包袱，实则则是他想把马老太公的书信拿出，可思索再三，他松下自己抓紧的包袱的手。

“这样吧，我看你根基尚缺，先和张垠去后厨吧，每天早上修习武者基础必须到！”，他指了指刚才的那个小道人！北辰道祖今日又收了个弟子，虽这小子没有什么钱财，估计也没啥可收，不过招收进来帮忙张垠后厨还是可以的！北辰这么打算着，已经进入了玄天宗。

“多谢道祖！”，马霖激动的说道；

“恭喜师弟！正式加入我们玄天宗！”

“多谢张垠师兄！”

“走吧，和我一起进玄天宗！”

“张垠师兄，你先进去吧，我稍候再来，我有匹马栓于山下我得把他一起带上玄天宗！”

“好，正好我们后厨之处一片山林开阔，常年绿草肥美，你可以将那马喂养在那里！”

听到张垠这般说，马霖则是高兴异常，他飞奔而下，前往自己秘密栓马匹之地。

没过多久，仍是这瘦马少年，已经进了玄天宗，他找到了张垠，张垠带他前往后厨，他看着这玄天宗，心中生疑，这山门比起那玄人宗的气派真的差得可以！

他放眼望去，这屋顶落叶无数，灰尘重重，蛛网密布于楼空隙间。

“师兄，你这是玄天宗还是灰尘宗啊！”

“哈哈，师弟你可真是会说笑啊，的确玄天宗近些年是有些灰尘，不过我相信我的师父有朝一日一定会让玄天宗重回昔日之荣光的！”，张垠说道；

“师兄，其实我也是这么一说，可别往心里去更别告诉道祖啊！”

“师弟放心吧，不会的以后你就将这当作自己的家吧！”

“多谢师兄，我姓马名霖，以后就叫我马霖吧!”

张垠一把搭着马霖的肩膀，带他去了玄天宗的后厨房处，那里一片阔野，距离玄天宗正堂、内堂、修炼场都有一段距离，绿草绿意盎然，树林郁郁葱葱。

马霖将自己的马栓养在距离自己的后厨处，张垠交道他后，明天正式献茶拜师于北辰道祖，就正式入了玄天宗。

夜幕降临，齐云山东侧玄天宗弟子稀少，静谧无比，可就在此时的玄天宗半山腰一人身影，轻踏如燕，身法轻盈，飘逸如行，上了玄天宗。

夜晚深夜之际，一道黑影侵入马霖的后厨房间，可一天赶了两趟齐云山的马霖，一入了睡眠，早已梦归不知深处，那黑影身法异常，绝非等闲之辈，他到了马霖熟睡的房中，没有任何异常，就连常人的呼吸也销声匿迹，可见此人修为何等之高，神不知鬼不觉间，他已经打开了马霖的包袱，手中拿着那封马老太公给马霖的书信。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只见信中写着这么一行字：“此子乃天选之人，人间幸儿，汝等自当用心培之，助长武者修为，待后五灵现，此子乃是找寻之关键！”

那黑影中只看到了那人的眼睛，放大了瞳孔，呆住站立不动，神情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