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他们算朋友么

男人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眸光也冷了下来，他想要的，并不是这些话

慕芷凝清晰的看见男人脸色唉平底锅都要黑，她又说错话了吗？他怎么又生气了？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手指紧紧捏住衣角

顾时毅麻烦？主人怎么可能会嫌宠物麻烦？

轰——

慕芷凝似乎清晰的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她垂下头颅，长发遮住了她大半边脸，眸中是再也无法掩饰的痛苦和伤害

呼吸急促起来，双手也隐隐发颤，她现在的感觉完全可以用两个词语所形容“失望”“无助”

慕芷凝你是不是很恨我……

她这句话问了就等于没问，心里不应该早已有了答案吗？但是她还是有些小期待，哦不，是奢望

顾时毅明知故问？

也只是四个字，就足以让她心痛的无能为力

刺骨的寒冷瞬间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又冷又痛，好像怎么也捂不暖

慕芷凝我真的没有害死陈静美，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陷害我，可是我真的……

顾时毅够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厉声打断，哪怕她不去看他，也知道顾时毅此时此刻一定用要杀人一般可怖的眼神看着自己

顾时毅你不配提静美

又是一句足以让她痛到死的话，她现在只能感觉到痛，除了痛，她什么感觉都没有

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不甘的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她明明已经鼓足了勇气要辩解，但是又是一瞬间，她的勇气全数崩塌，握着拳头的手也开始松懈，闭上眼睛，她的沉默，已经算是一种自我安慰了

可是在顾时毅眼中，她的沉默，就是默认和心虚

慕芷凝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没有害死她？

她骄傲的抬起头，眸中是飞蛾扑火的坚定，仿佛刚刚的脆弱根本不复存在

骄傲的神情，飞蛾扑火的眼神，这不就是五年前那个张扬自信的慕家大小姐吗！

顾时毅除非你死

薄情的话男人没有一丝犹豫，他也不在乎慕芷凝会不会被自己这番话伤到

她现在没什么感觉，只能感觉到痛，感觉心脏被血淋淋的撕碎了一样痛

她又发作了

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生了，一丝血腥味传到口腔，她也还是咬着唇瓣，直到男人彻底离开，她才捂着胸口跪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起来

药，她必须找到止痛药

慌忙的摸了摸衣服口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药瓶，从为数不多的药片中拿起两片直接放进嘴里

苦涩的味道一点一点漫步了整个口腔，可是……这哪里心上的苦涩呢？

唇角自嘲的一勾，脑海里还在回想着顾时毅的那句话

“除非你死”

真的要她一命抵一命吗……

慕芷凝突然间就笑了，笑自己可悲，笑自己相信那所谓的“信任”

哪怕他们知道自己没杀人，可是顾时毅一手遮天，谁又愿意因为自己得罪顾时毅呢？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自己是无辜的，他会后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