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某一天,高杨在一家小饭馆打着短工,而下一秒推门而入的是乔鹤川。
乔鹤川看见高杨后就定在了那里,高杨冲她礼貌的笑笑。
高杨小白表姐。
乔鹤川嗯。
高杨那这顿我请了。
他笑着拿来了菜单,递给乔鹤川。
乔鹤川有些僵硬的接过来,不过是几天没有见,高杨觉得乔鹤川脸色变得更加憔悴了。
乔鹤川随便点了一些吃的便坐在那里一边等饭一边一杯杯地喝起来水。不一会儿,高杨将她点好的菜端了上来。
高杨请您慢用。
乔鹤川欸!
乔鹤川突然叫住他。
乔鹤川高杨,坐。
高杨啊?
乔鹤川陪我一起吃,点了那么多吃不完。
高杨看看满满一桌子上的菜顿了顿。
高杨这不好吧,我还要去工作。
乔鹤川工什么作,你看看你这儿有人嘛?
呃……谁叫您不挑饭点过来吃饭呢?
高杨无奈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乔鹤川看着他的脸仿佛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高杨一直保持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实在有点累。
两个人谁也没有动筷子,就这么僵持着,过了好一会儿。突然乔鹤川开口。
乔鹤川小白她小时候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姊妹几个里面我就喜欢带着她玩儿。
乔鹤川我最喜欢小白这个妹妹了。
乔鹤川我们童年,你要听听嘛。
乔鹤川说了陈述句,高杨点点头。
乔鹤川一下子好像打开了话匣子,讲了特别多的故事,比如小时候带着文屿白爬树掏鸟窝,结果把人家树枝子给扯断了等等。一系列的小故事,源源不断被她讲述了出来。
高杨笑着听着,一个个孩童时可爱的傻事,他不禁笑出了声。
接着他又讲起他和小白幼崽时期的种种光辉事迹。把乔鹤川逗得大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两个人一边讲着这些笑话一般的往事一边哈哈大笑。笑得甚至是要断气。
高杨不行不行,我先去个厕所缓缓。
乔鹤川可不许逃账!
高杨哪能啊,不会的。
高杨走到卫生间的洗手台前面,扶着台子,看着镜子里那个自己,肩膀不可抑制的发抖然后眼泪不断掉落,他再次的泣不成声。
他扶着台子痛苦不止,明明刚刚还是在开怀大笑的人现在却痛苦成这样。有人说人们总是喜欢谈论起那些逝去的人,这样就好像那人还一直活着,可是高杨却觉得疼极了,好像有什么刺穿了他,让他不能自己。
他好好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洗了把脸,再从洗手间缓缓走了出去,却看见坐在原位上的乔鹤川捂着脸痛哭不止,嘶哑的声音撕心裂肺。
幸好这不是饭点,没有什么客人也没有人看见。
乔鹤川像是发泄似的大哭着,嘶吼着。
高杨悄悄躲在柜台后面买了单。
跟老板请了假便从后门离开。
生者喜欢谈论已故之人,自欺欺人的感觉他们的存在,而在谈论过后,逝者永远逝去,生者哀哭不已。
原来笑着哭,最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