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有点被吓到了。
顾瑾然撇着嘴,不以为然道:“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吗!这么较真干嘛啊!”
席程温见他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无奈的摇头叹息道:“我们如今虽还未进宫,但已经被标上了陛下的标签的,已经是陛下的人了,你知道你说这话相当于是在给陛下戴绿帽吗!”
顾瑾然闻言脸色一白,他不过是说了句玩笑而已,竟还能扯出这么大的麻烦。他眼睛泛着水汽,无措道:“我……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没那个意思的。”
颛孙临拍了拍他的手背,宽慰道:“好了好了,没事的,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没人会知道的,以后别再说这种话就是了。”
顾瑾然低着头闷声“嗯”了声。
男子船舫这边气氛变得低迷,女子船舫那边则一片热闹喧哗。
“来来,咱们继续下一轮,本小姐就不信赢不了你了!”礼部尚书嫡次女叶莞喝下杯罚酒,醉醺醺的嚷嚷道。
其实在场不只她一人喝醉,其他人喝得醉倒下者有之,意识模糊者有之,面颊微醺,意识尚清者有之,唯独只有夏侯曦一人神情自若的品着茶。
这些都是因为她上来时席程雯跟她们介绍她的时候,说她学识渊博,比她还厉害。
其他人听了纷纷表示不服,席程雯是京城,他们同龄人里最有才华的,此时听她说有人比她还学识渊博,都想跟她试一试,看看是不是如席程雯所说的那么识渊博。
从诗词歌赋,到天文地理,再到她们的拿手长技。
除了刀剑枪射,马术武功不能在船上展示外,几乎能比试的都比试过了。
在场只有个的别肚子里有点墨水,大多都是只会吃喝玩乐的草包一个,经过今日的几场比赛,让她更想要对朝廷进行科举改革来选官了。
这会就有个还不肯死心的,要和她继续比艺。
“比什么?”
“比丹青!我就来比丹青!”
她自小就喜欢丹青,为此她拜了许多大师求教,疯狂提升自己的画技,京城里没几个比她作画更好的。
因此,她有信心赢过她。
比画画!
夏侯曦看了眼她的醉样,忍不住怀疑她能否能拿得稳笔。
别到时晃一下,笔下的画就毁了。
“算了,叶小姐你喝醉了,我们还是改日再比试吧!”
叶莞借着酒劲大声嚷嚷道:“没有!我没醉,老娘没醉,清醒着呢!”
她突然笑道:“你该不会是因为不会画丹青,所以才不敢跟本小姐比试吧!”
夏侯曦长叹了口气,挺无奈的看着她。“没有,我会画。”
“哎呀,你既然会,那就大大方方的比啊!”
她指着跪在一旁的婢女道:“你,去拿,拿东西过来!”
“诺!”婢女恭敬的应了声,起身去拿了画具。
婢女很快便取来了画具。
夏侯曦问叶莞道:“要画什么?”
叶莞想了想,方道:“就画这湖和周边。”
“行。”夏侯曦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方抬起笔,她顿了顿,朝刚才拿画具的婢女道:“麻烦帮我找支木碳来。”
“诺!”婢女虽不明她画丹青为什么还要木炭,但还是去拿了。
在场还没醉得意识不清的,都凑到两人身后围观。
叶莞画的是她们在甲板上望眼能看得到的景象。
夏侯曦画的是她刚才上船时看到的景象。
叶莞见先她一步画完,嘚瑟得不行。“好了!本小姐的画完了。”
夏侯曦前二十几年用的都是现代的铅笔,钢笔之类的,也是来了这之后才开始练的毛笔,运用得不够她们娴熟,稍微慢了些才画完。
围在她身后的人拿着她的画去和叶莞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