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 杰克的过去

嘘——

雾浓了，夜深了，现在是坏孩子的时间了

我喜欢看她们惊慌失措的样子，我喜欢听她们的惊声尖叫

我会一点一点剖开她们的胸脯，取出还冒着热气的内脏

我会给她们穿上婚纱，我会给她们画上最美的妆容，我会把她们带进圣洁的白教堂，我会和她们一起高声朗诵新婚的誓词

这是最神圣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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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隐了，天亮了，现在是好孩子的时间了

我喜欢徜徉在艺术的海洋里，我喜欢安静优雅的创作

我会细细勾勒每一根线条，把我认为的美发挥到极致

我会为它们认真斟酌颜色，我会把它们用最美的画框裱起来，我会把它们挂在最合适的位置，我会珍爱它们超过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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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经常在噩梦中醒来，女人的尖叫，惊慌的神情，刺激着我的神经

身上总会有大片大片的血迹，鼻尖总会萦绕着浓浓的铁锈味

报纸上经常报道有女性在白教堂遇害的案件，我去过一次现场，竟然觉得这场景真的太美了

我疯了，我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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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渐渐发现，只有他的艺术才能稍微抚平我蠢蠢欲动的躁动的心，我渐渐开始爱上了艺术

他和我产生了共鸣，他也觉得，这场景真是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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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油布纸包，红色的液体从里面滴落出来，一股腥臭从里面散发出来

我打开看，里面是一块人的大腿肉

手边还有一封信，上面写着“寄出去”

这不是我的字迹，可我的墨水的羽毛笔都被人动过了

今早的报纸上又有了事件的报道，又出现了一个牺牲者

已经五个人了，全城都因此而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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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渐渐开始和他交流，我写了一封信，并送给了他一块昨晚割下的肉

他好像并没有非常惊恐，他没有照我说的做，他只是把那块肉喂给了门外的流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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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把那个女人的内脏寄给了警察局，可把他们吓坏了，真是一群胆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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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们今天好像收到了一个装满内脏的油布纸包，把他们吓了一跳，现在的警察胆子都这么小吗？

对了，寄纸包的那个人好像叫杰克，跟我同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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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伦敦都陷入了恐慌，这真是太美妙了

那些胆小的警察给我起了个外号，开膛手杰克，不错，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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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亲临了犯罪现场似的，开膛手杰克的每一步我都能在脑海中重现出来。

我最近的画作变得血腥不堪，但说实在的，我并不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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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能感觉到我了，真是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他最近的画作，红色的颜料铺满了整个画布，我真的太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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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晚上睁开眼，就可以看到那些女性的尸体，我并没有恐慌，而是很欣赏这人的手法，太精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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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看到我的艺术了，我们中间那堵墙好像慢慢在变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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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晚模仿着那人的手法，我从没想我我竟然会这么熟练，真是绝妙的体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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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没有出手，是他自己做的，我们之间的那堵墙，消失了

此刻，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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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杰克先生。”

“你好，开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