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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殷识困惑如何行远路去往目的地之际.不知他从何处寻来的司机.
那人见到边伯贤时面容的惊恐与慌乱恰好被殷识所捕捉.他似哑非哑虽惧怕却一时间不敢发出只言片语.
仿佛边伯贤是一位人人谈及色变.遇之坦然失色的存在.
逐渐远离繁杂的尘嚣.踏临的区域除去原有的二色并无多余的事物似是与世俗脱节.
这片叶寸草不生的状态令人窒息.荒芜的无人区简直令人发涑.如临地狱.
压抑不安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在如此氛围下谁也没开口讲话.
终于殷识远远地瞧见巨型建筑.那竟是座古堡!想来这就是边伯贤的住处.
走近时这才清楚观察到古堡年代远久陈旧外观已是斑驳嶙峋.暗色城墙上布满荆棘.一副惨遭废弃的模样.
穿过曲折长廊才算真正进入古堡内部.殷识注意到圆形拱门前遍地的花.或是说是早已失去生命力的零落残花.根据花的形态来看她判断这是玫瑰.
假若玫瑰有色有味.那么她也好知道它隶属哪类品种.
许是常年无人打理的原因.干涸藤蔓中夹杂着野玫瑰早已肆意爬满整块墙甚至攀附古堡过半.
却失了整支花的精髓.枯败的躯壳也只能是死气沉沉的摆设.
趁她没注意.边伯贤指尖悄悄滑.入她的臂内.顺势挽进了她的手臂.紧接毫不羞赧不轻不慢地把头靠在她肩膀磨蹭.
边伯贤“姐姐喜欢这里吗?”
男人的声线沙哑低沉.却也是极其动听的引得她心底微颤.
热气悄然萦绕女孩的脖颈.惹得她发痒.唇瓣有意无意轻轻剐蹭她剔透的耳垂.暧昧氛围逐步升温.殷识下意识不太习惯地缩了缩脖子.
倘若这个世界拥有色彩的话.那么边伯贤一定会瞧见她晕染酡红的耳根.是害羞的标记.
殷识“嗯.”
她发出微弱的鼻音以示回应.
还没来得及踏过门槛.古铜色铁门缓缓敞开.而后是两排穿戴整洁的女佣有序走出大门迎接二人.
她们皆无神色.空洞的双目视线偏下.是抽离灵魂只留这副皮囊罢了.
殷识从未亲眼见证如此盛况.堡内结构复杂.千斤巨柱及各形态拱顶从而达到一定力度饱和的美学效果.
眼前十字架黯然却格外扎眼.她此时置身于教堂内.教堂席来庄严神圣气息却又透着股阴森.
边伯贤“曾经这里也是众人朝拜的圣地,现如今只是废弃的教堂.”
边伯贤“那时人们供奉上帝,其中有位几近狂热信奉上帝女人的丈夫患了重病.”
边伯贤“女人跪在丈夫床边虔诚祈祷,希望上帝能为他送上祝福,只是不曾想男人直直当场暴毙而死.”
边伯贤“后来那女人将错误归咎于上帝,再无任何信仰,消息传播遍地,此后众人皆纷纷脱离宗教.”
人们总是将过错归于他人.甚至一夜之间能将信奉数年的信仰碾碎.
边伯贤陷入长久的回忆.久久未回过神来.
边伯贤“等下有人会领你去往你的房间,我离开会儿.”
殷识“好.”
只是抬腿还没走两步.边伯贤半路折了回来.
边伯贤“哦对了…姐姐没事的话不要乱跑哦,有些地方去不得.”
殷识“知道了.”
待边伯贤走后.女佣领着殷识来到边伯贤给她准备的房间.十分整洁似是专门为她预备般.房里修饰的复古格调倒是很对她的口味.
淋浴室雾气弥漫.殷识剥下衣物露出光洁背脊.长发散落卸下一切装备欲要安稳地泡澡时.她敏锐地察觉到似乎有道目光一直追随她.
殷识警惕地望向四周并无异样.或许她顾虑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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