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诺看了他几眼,在看到他下颚时瞳孔微微收缩,什么也没说,低垂着眸子,抽出匕首将一块肉割成两半递给小孩。
“怎么样,好看吗?”温客行凑近脑袋笑着说话,就那样近距离的看着夏诺。
她勾了勾嘴角,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你更好看,这般天然的美人也是不多见的。”
温客行的眼睛微亮,他简直要和夏诺头抵头了,那酒窝让人晕眩:“真的?那你多看看。”
夏诺眼神平静,嘴角的笑意未收:“美人好看,但有毒。把你的手收回去,不然,我的刀可能要见义勇为了。”
周子舒靠在门槛上看着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嘴里不停的灌着酒。
温客行的手都快摸上面具了,他眼眸弯了弯,收回了准备作乱的手。
夏诺从腰后出拿出一酒壶,是银色的,做工精致,刚打开盖子时,酒香味便飘了出来,温客行鼻子动了动,不禁称赞:“好酒啊,这味道...”
连周子舒都不禁侧目,他从未闻到有酒如此醇香。
“小孩。”夏诺喊着张成岭。
“白姐姐,我叫张成岭。”
“好,小孩,你去,把这酒擦在李成伤处。”
张成岭即使说出了名字,还是被叫小孩,他无奈了片刻,看着手中的瓶子就起身走到李成身边。
“白姑娘,这酒是处理伤口用的吗?”周子舒缓步走向夏诺说道。
“也能喝,你想要吗?”她侧目。
“不了,在下与姑娘互不相识。”周子舒倔强的坚持。
“嗯。”
夏诺随意的应了一声,周子舒却站在身边还没有走。
“在下周絮”他拱手说道。
“白仙。”
“这下认识了,不知姑娘可还有好酒?”周絮头发散乱,看着女生飒然一笑。
夏诺闻言,摸了摸后腰处的缎子,瓶子小巧。
“喝完了把瓶子还我。”
“好酒。”周子舒尝了口酒,笑着称赞。
“好喝吧?”
“好喝。”
温客行也凑了上来:“白仙怎么只给周兄喝?还有我呢?”
“这是药酒,你没受伤,喝它干嘛?”夏诺扫了一眼勾唇笑着的温客行。
周子舒拿瓶的手顿了顿,复又笑着喝起来。
“其实,我也受了伤,内伤。”温客行眸中眼波流转,微微不甘,焉坏的笑着。
夏诺微微蹙眉,声音陡然冷硬起来:“我出去一趟。”是对着躺在那里的李成说的。
等夏诺的身影在庙里消失后,李成才幽幽睁开眼,叹了口气。张成岭将他扶起,向火堆旁走过去坐着。
温客行噙着笑意问道:“老伯,白姑娘一直都是这个性子吗?”
有时冷漠,有时看着又很....总是有些怪异。
李伯叹了口气:“白仙姑娘是之前谷主抱回来的,进谷时就是满身伤痕,世道乱,我们也不意外,只是她那伤也着实奇怪。”他不说了,却引起了温客行和周子舒的好奇。
温客行若有所思的看着火堆,烧的噼啪作响。
“周公子,你欠我两次坐船的银子还要加上利息,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