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原来如此

“富大人，如今是这个结果，咱们还是回宫禀明皇上，再做打算吧！”姜凯南看着对面捏着一个纸包不说话的富长泰，无奈的说道。

    “姜统领，如今这事，咱们必定是要审下去了。不管是扯出谁来，只管跟皇上禀明。要是如今便走了，可对得起皇上的信任和咱们身上的官服？”

    “富大人，我是个粗人，可也知道这事牵扯到了皇家秘事，怕是皇上也难断这家务事啊！”

    “姜统领，这就是皇上派咱们来的原因。太子一日在位，便是名正言顺的继位人，咱们维护正统，有何惧怕？”

    姜凯南看了一眼孤傲的富长泰，虽知道他说的在理，可还是有一丝不安。他能有今日，完全是因为他对皇上的忠心。可对皇上的忠心保不了他一生，若是太子即位还好说。若是……

    “既然富大人已拿定主意，我也奉陪到底了！”嘉成帝看着底下站着的二位心腹，再看看桌上摆着的证据，厉声问道，“此事可是真的？没有太子和长公主的手笔？”

    姜凯南和富长泰心里叫苦不迭，原来真的是疑了太子和长公主。此时是富长泰主审，他向前一步，认真的说道，“启禀皇上，长公主身边死去的丫鬟叫做梅兰，原是公主房里的二等丫鬟，早在英王府是便被人收买。幕后之人十分小心，每次与梅兰碰面的都是不一样的人，只是用暗号来确认身份。这梅兰虽说在长公主身边，主要目的却不是长公主。他们一开始的目的便是太子与太子妃。若是能让太子与长公主反目，或是下药让长公主体弱成不

了事，也是他们的目的。”

    富长泰看了看嘉成帝，嘉成帝点点头，他便继续说道，“除此之外，后宫东宫也都有他们的人，都是不起眼的小宫女太监。至于有多少，臣下不知。因为梅兰便同其中三人有过接触。有一个，便是太子妃殿中司针线的宫女。当初太子妃难产，便是寝衣上让人动了手脚。至于后来搜宫没能搜到畏罪宫女的罪证，也是因为让梅兰带出了宫。打着长公主的名号，禁军也不敢随便搜他们的身。长公主中毒之事，也是因为梅兰管着茶水，在长公主所用的杯子沿上小剂量的涂抹让人体虚的药。若不是因太子妃之事，长公主晕厥，恐怕也不会这么早就发现。”

    剩下的事便十分顺利，华宸让人把她查到的事很光明正大的给二位大人说了，二位大人自己查了许久，发现长公主竟然没添一分减一分，完全就是事实。于是，二人致力于搜集人证物证。

    “可真是贤妃和老二所为？”

    “启禀皇上，现在人证物证全部指向贤妃和二皇子。贤妃兄长黄大人是领位内大臣，二皇子妃父亲是太常寺卿，这些手段途径都是有的。只是有些事做的很巧妙，多次让臣以为是贵妃娘娘和齐家的手笔。就连东宫早夭的六皇孙也不乏黄家的手笔。目的只是诬陷太子妃，离间太子与太子妃。”

    东宫王孺人诞下太子第六子，只是未过周岁便夭折。所有的线索一时直指太子妃，东宫不安了许久。

    “还有别的事吗？”

    “太子南巡受阻，虽不是贤妃与二皇子直接下令，但却

是二皇子门人揣测上意任意妄为，给太子使绊子。微臣与姜统领只审出这些，请皇上示下。”

    “证据可确凿？”

    “微臣敢以性命担保。”

    “行了，你们先下去吧！”

    “微臣告退。”

    一时间，殿内只余嘉成帝自己。他翻着姜富二人上呈的证词证据，不由陷入了沉思。本来，他也以为这事是齐贵妃和齐家的手笔，毕竟齐家是老牌世家，门生众多，再加上齐贵妃和三皇子也不是个懂得知足的。另外，太后身体越来越差，保不齐齐家一时心急走错了路。不过，齐家是自己的外家，看在母后的面子上，他也做好了大事化小的准备。谁知，笔锋一转，竟揪出了贤妃和老二。在嘉成帝的印象里，贤妃永远都是低眉顺眼的样子。后宫之中，前头有先帝赐婚、端庄典雅的皇后，身为太后亲侄女的贵妃，后面有年轻貌美颇得圣宠的诗婕妤和蒋美人，贤妃永远都是低调内敛的一个。至于老二，才学武功都不出众，也是平时让自己忽视的一个。可谁知，这母子却是这样的善于算计。每一步都想的明明白白，让人一时察觉不出破绽。

    嘉成帝何尝不知其实太子从来都没对这几个成年兄弟放心过，这事没准早就在太子的掌控之内。而华宸那性子，这所谓的贴身丫鬟没准也是故意给他们留的空子。算了，太子本就是继承人，自己也不过是怕他权势过大才拉拔老二和老三和太子打对台。既然老二不是他的对手，自己也扶太子一次吧！

    “来人，宣英王、瑞王和六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