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随声附和，结为兄弟

聂离，你在笑什么？”旁边的陆飘疑惑地看着聂离，心想聂离是不是傻掉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傻笑，还一直色眯眯地把目光瞄向叶紫芸。“开心而已！好兄弟，见到你真是太好了！”聂离兴奋地勾住了陆飘的脖子，这是他们前世习惯的举动。莫名其妙地被聂离勾住了脖子，陆飘不满地嘟囔：“喂，聂离，谁跟你是好兄弟，你这个基佬，快放开我！”陆飘郁闷地挣扎，他们这些人刚刚入学，认识也不过几天而已，还亲昵不到这种程度！聂离却没有放开，嘿嘿一笑，看着陆飘认真地道：“不管你怎么想，反正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的好兄弟！”聂离当然不可能把前世他们一起生死与共的事情告诉陆飘。看着聂离真诚的眼神，陆飘怔愣了一下，聂离不像是随便说说，不禁道：“怪人！”不管怎么样，聂离刚才的话，还是让他有点触动的。

陆飘看了一眼聂离，低声道：“我知道你肯定也是光辉之城的世家子弟，但我劝你，不要打那个女生的主意，她的身份很高贵很神秘，据说她入学的时候，院长亲自帮她安排的宿舍。”聂离微微一笑，陆飘现在还不知道叶紫芸的身份，但是他已经知道了。沈秀变回人形，双手抱胸，斜睨了下面的学生一眼，淡淡地说道：“接下来这两年时间，你们都是我的学生，虽然院长说圣兰学院的所有学生都是平等的，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们一个残酷的现实，这个世界上，平等这种事情是不存在的！”沈秀略显尖锐的声音，就像是一把尖刀，重重地扎在所有学生的心上。

台下所有学生都默默地听着，没有人说话。“等你们长大，离开圣兰学院之后，你们就会认同我说的话了。平等只不过是大人安慰你们的谎言罢了，你们不可能永远都生活在童话里！”沈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所有学员，“光辉之城是唯一一个经历了黑暗时代保留下来的城市，我们是仅存的人类，光辉之城有两种强大的存在，那就是武者和妖灵师。妖灵师是最高贵的存在，几千甚至几万的武者当中，才有可能诞生一个强大的妖灵师，现如今，整个光辉之城总共也只有数千位妖灵师，我们是光辉之城的守护者！”“武者和妖灵师分为青铜、白银、黄金、黑金和传奇五个级别，等级越高，实力越强大。家族中诞生一个黄金妖灵师，才能成为贵族世家，诞生一个黑金妖灵师，才能成为豪门世家，诞生三个以上黑金妖灵师甚至是传奇妖灵师，才能成为巅峰世家。你们这三十六个人，有平民子弟，也有世家子弟，虽然你们的起步是一样的，但是你们的身份地位是不一样的，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要有自知之明，举止要有度！平民永远都是平民，你们想要成为贵族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别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就算是贵族之间，也有森严的等级制度，不能逾越！”在沈秀凌厉的目光之下，班里一些衣衫简朴的学员脸上露出难受的神色，难堪地低下了头，而沈越等几个世家子弟，却挺直了胸膛，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只有观百绮、聂离、叶紫芸、陆飘等少数几个世家子弟神色平静。聂离朝旁边看去，衣衫有些破旧，身材瘦削的杜泽紧紧地握着拳头，牙齿紧咬着嘴唇。杜泽就是平民子弟，家境非常困难。但是聂离知道，杜泽的自尊心是很强的！虽然家境不好，但是前世杜泽很努力，他的天赋不错，凭着一己之力，成为了一个黄金妖灵师。没有家族庞大的资源支持，没有绝佳的天赋，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攀登到了这样的层次，可以想象他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前世光辉之城破灭前夕，很多贵族们都想着怎么逃离光辉之城，却是杜泽这些平民子弟，为了光辉之城奋战到最后，直至战死。杜泽是聂离的朋友，同时也是他最尊敬的朋友！看到沈秀轻蔑的神情，聂离不禁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愤怒，当年光辉之城破灭前夕，第一个逃跑的就是神圣世家，所以聂离对所有神圣世家的人都没什么好感，不管是沈越还是沈秀，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前世沈秀非常刻薄，也令聂离看她很不爽。“沈秀导师，我有问题！”聂离突然出声说道。所有学员都在默默听着，聂离这时候突然打断，令沈秀非常不快，沈秀看出来，聂离就是那个觊觎叶紫芸的学生，刚才她说那番话正是为了敲打聂离，没想到聂离居然撞到她枪口上了，她冷哼了一声问道：“什么问题？”“沈秀导师说光辉之城是唯一一个经历了黑暗时代保留下来的城市，我们是仅存的人类，这个说法可有依据？请问沈秀导师出过圣祖山脉，去过无尽荒漠、剧毒之森，去过血月沼泽、圣灵海湾，去过天泽山脉、天北雪原吗？”作为一个重生者，论见识聂离完全可以藐视沈秀。“什么天泽山脉？天北雪原？”沈秀皱了一下眉头，无尽荒漠、剧毒之森、血月沼泽沈秀都听说过，那些地方距离圣祖山脉非常遥远，只流传于传说之中，沈秀轻哼了一声道，“这些地方我都没有去过，我从一出生就在光辉之城，没有去过那些地方。”聂离淡淡一笑道：“既然沈秀导师没有去过那些地方，又怎么这么肯定，我们是仅存的人类？”沈秀不禁语塞。班里的学员们轻声地议论纷纷，他们完全不知道，聂离说的这些地方，到底是怎么样的。坐在远处的叶紫芸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诧异地看了一眼聂离，她很好奇，聂离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坐在叶紫芸旁边的沈越皱了一下眉头，他看了一眼侃侃而谈的聂离，聂离脸颊轮廓分明，还是相当帅气的，比他毫不逊色，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丝危机感。看到下面的学员们议论纷纷，沈秀脸色非常难看，嗤之以鼻道：“那又如何，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不是仅存的人类？”“证据？”聂离冷冷一笑，他前世的经历就是证据，人类的智慧是非常惊人的，虽然经历了可怕的黑暗时代，但依然有很多人类存活了下来，建立了许多不朽的城市，不过这些他都不会说，只是平静地道：“我给沈秀导师讲一个故事吧。有一只青蛙出生在深深的井底，从它出生开始，它就只能看到井口的那一片天空，所以它就说，天空只有井口那么大，但是天空真的只有井口那么大吗？我们说那只青蛙是坐井观天！”听到聂离的话，班里的学员有的不禁笑出声来，他们觉得，聂离说的很有道理，而“坐井观天”这个成语，不是在骂沈秀导师就是那只青蛙吗？“坐井观天，形容得真贴切！”几个女生笑嘻嘻地说道，她们也讨厌沈秀，不禁敬佩地看了一眼聂离，恐怕也只有聂离，敢在课堂上指桑骂槐地针对导师。“你……”沈秀瞪着聂离，气得简直要吐血，聂离居然把她比作一只坐井观天的青蛙！她还从没遇到过如此嚣张的学生！远处的叶紫芸也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她发现聂离这个人，还是有几分有趣的，而且口才很不错，居然说得沈秀导师哑口无言。叶紫芸天生丽质，笑起来更是明艳动人。聂离朝叶紫芸挤了挤眼睛，笑了笑。看到聂离的表情，叶紫芸赶紧转过头，心中轻哼了一声，聂离真是大胆！在她的心里，聂离依然还是一个坏学生！看到聂离不仅呛了沈秀导师，还调戏叶紫芸，旁边的陆飘不禁竖了竖大拇指，这家伙牛逼到爆了。聂离看向沈秀，继续说道：“沈秀导师，我还有一些问题！”沈秀心中气得要死，又不好当堂发作，只能没好气地道：“你还有什么问题！”“沈秀导师说，平民永远都是平民，想要成为贵族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有点疑问，传奇妖灵师叶墨大人年少的时候，难道不是一个平民吗？”聂离眨了眨眼，看着沈秀，“难道沈秀导师连这件事情都不知道？”听到聂离的话，班里那些平民子弟都不禁眼睛一亮，重新振奋了精神，叶墨大人的事迹，他们全都非常清楚，他们也一直以叶墨大人为榜样，想要成为一个真正强大的存在。【】只是刚才沈秀那番话太过打击人了，才让他们一时间情绪无比低落。“你……光辉之城数百年间，能够凭一己之力，踏上巅峰的也就叶墨大人一人而已！”沈秀一滞，仍然强词夺理地说道。“沈秀老师不是说不可能吗？怎么又自打嘴巴了？”聂离笑吟吟地道，“叶墨大人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不管是世家子弟，还是平民子弟，未来潜力都是无穷的，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沈秀几乎狂暴，聂离这家伙简直太可恶了，抓住她话里的把柄就不停地攻击，简直是目无尊长！她冷冷地看着聂离，聂离敢在众人面前如此顶撞她，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绝对不会让聂离好过的！距离聂离不远处，杜泽感激地看了聂离一眼，聂离虽然是世家子弟，却冒着得罪沈秀导师的危险，帮他们这些平民子弟说话，这令他非常感动。少年的心是非常朴质的，从这一刻开始，他已经认定聂离是他的朋友了。沈秀冷笑着道：“尖牙利齿，你以为这么说，就能改变残酷的现实吗？你只看到了叶墨大人的辉煌，却看不到有多少人终其一生，也只是庸庸碌碌。别说成为一个妖灵师了，就是成为一个武者，也是难如登天。聂离是吧？你也算是一个世家子弟，居然如此不知进退。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天赋！”沈秀低头翻看手里的羊皮纸页，看了看之后，嘲弄地笑道：“聂离，红色灵魂海，目前的灵魂力5，力量21，就凭你的天赋，这辈子最多也只能达到青铜武者境界，想成为一个妖灵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还不如一些平民子弟呢，难怪你要如此说话，原来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自卑罢了！”灵魂海等级根据颜色不同，分为红橙黄绿青蓝紫七个等级，红色是最差的，简直烂到了一定境界，普通人一般都是橙或者黄，达到绿色或者青色，就已经是天才级别了，至于蓝色和紫色，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听到沈秀的话，一众平民子弟们惋惜地看着聂离，作为世家子弟，聂离的天赋确实是最差的了，这辈子恐怕都难以有大的成就。叶紫芸看了一眼聂离，轻轻叹息了一声，虽然她对聂离印象不太好，但知道聂离的天赋这么差，心里还是充满了同情。叶紫芸旁边的沈越不屑地撇了撇嘴，如果他早知道聂离的天赋这么差，是绝对不会把聂离视作威胁的，因为聂离根本不够资格！这么差的天赋，也只配生活在光辉之城的最底层，而他沈越，则是三大巅峰世家之一神圣世家的嫡传弟子，聂离拿什么跟他比？如果不是因为叶紫芸，他才不会来这个垃圾班级，跟聂离这些垃圾为伍！沈秀咄咄逼人地道：“这么差的天赋，就算在你的家族里面，恐怕也得不到任何重视，也敢如此狂妄、目无尊长？”沈秀的话让聂离想到了前世种种，在离开光辉之城前，聂离确实很弱，跟沈秀说得一样，一直停留在青铜三星级别难以寸进，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家族里面，他都不受重视，简直卑微到了尘埃里。如果不是后来奋不顾身地去救叶紫芸，根本不可能得到女神的芳心。要知道那时候叶紫芸可是一个黄金一星妖灵师，两人之间的差距，犹如鸿沟。聂离甚至连跟叶紫芸并肩作战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叶紫芸死在了妖兽利爪之下，湮没在了漫漫黄沙之中。这是聂离心中永远的痛！后来侥幸走出了无尽沙漠之后，聂离有了种种奇遇，这才发现，原来世间有种种神奇，就连所谓的灵魂力天赋，也是可以提升的！如果是前世的聂离，被导师如此指责，肯定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但是现在的他已经不一样了，他有一种强大的自信，终有一天，他会让这些人明白，他会达到他们这些人都难以想象的境界！既然重生回来了，那就要一往无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令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是，被沈秀嘲笑的聂离非但没有任何羞愧的神情，反倒是目光坚定地看着沈秀，掷地有声地道：“沈秀导师，你是不是觉得，灵魂海决定了一个人的未来？以你那低劣的品性，肯定会对那些天赋较高的学员百般维护，而对天赋较低的学员，肯定毫不吝啬您的嘲讽！居然还说一堆貌似正确的大道理，只是为了掩饰你那卑劣的品格罢了！”听到聂离的话，沈秀气得身体直颤，她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学生，居然敢如此恶劣地顶撞她，而且聂离的话，恰好戳中了她内心那些阴暗的想法，令她恼羞成怒，忍不住大骂道：“住口！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如此诋毁你的导师！”聂离不屑地撇了撇嘴道：“我为我有这样的导师感到羞愧。我敢笃定，这个班上将会有很多平民子弟，超出你的预想，取得难以想象的成就！你不知道耐心地教导他们，却用恶劣的语言打击他们的自信，你枉为人师！虽然我天赋很差，那又怎样？迟早有一天，我会成为像叶墨大人那样的传奇妖灵师，而且我要娶光辉之城最美的女人！”说着，聂离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远处的叶紫芸身上，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看到聂离朝自己看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叶紫芸突然有些心跳加速，脸颊发烫，她完全没想到，聂离居然会这么大胆地在课堂上说这样的话，看聂离的目光，意思很明显了。只是她的心里，对聂离并没有任何喜欢的意思，听到聂离的话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看到叶紫芸的神情，沈越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虽然聂离跟他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但他依然感觉到了一丝威胁。“哈哈哈！这是我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一个只有红色灵魂海的人，居然说要成为叶墨大人那样的传奇妖灵师，就算是叶墨大人年轻的时候，也被测试出了惊人的天赋，拥有青色灵魂海！你以为成功是光凭侥幸就能达到的吗？可笑至极！”沈秀毫不留情地打击道，“与其在这里口出狂言，不如踏实学习！”聂离掷地有声地道：“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屑一顾，但是总有一天我会用事实让你闭嘴！资质高低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成就，以弱胜强，以人胜天，我们修炼者本来就是在挑战不可能的事情，行逆天之事！”聂离的话令班里的一众学员们不禁热血澎湃，修炼就是行逆天之事，如果没有逆天之心，那还谈什么修炼？聂离字正腔圆，铿锵有力地道：“没有一颗不停拼搏的心，没有誓要化不可能为可能的勇气，资质再高也只是无用的废柴而已。我聂离既然生在这个世上，就要行一切不可能的逆天之事，沈秀导师，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纵然前世经历了无数的挫折，聂离一直不曾放弃过，如今老天给了他重生的机会，那么这一世，他必然要以所有人都难以想象的速度，登临绝巅之上！“打什么赌？”沈秀冷哼了一声。我赌两个月后的测试，我就能达到青铜级别，如果无法达到，我就自动退学，如果达到，那沈秀导师自动辞职，如何？”聂离傲然道，直视沈秀。听到聂离的话，满座皆惊，所有学员都很意外，聂离居然会跟沈秀导师打这样的赌？虽然绝大部分平民子弟都很讨厌势利的沈秀，希望聂离能赢，但他们也觉得，聂离没有任何赢的可能。“哈哈哈，可笑至极，居然说要在两个月内达到青铜武者境界，难道你以为你能在两个月内，将灵魂力从5提升到100？”沈秀满是轻蔑，聂离得了失心疯么？“我只问一句，沈秀导师你敢不敢？”聂离依然不管不顾，沉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不信一个狂妄之徒能取得什么成就！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敢说这样的大话！”沈秀怒哼了一声道，“如此目无尊长，接下来两个月，你都站到后面去听课吧！”沈秀的蛮不讲理是出了名的，聂离轻蔑地看了一眼沈秀，站到后面又如何，对聂离来说不痛不痒。“既然沈秀导师同意了这个赌约，那就别到时候后悔！”聂离迈步朝后面走去。“我会后悔？真是可笑至极！到时候你别哭着来求我就行了！”沈秀嗤笑了一声。看到聂离站到了后面，几个世家子弟发出了低声嘲笑的声音。“未来的传奇妖灵师被罚站了！”“啧啧，原来他也怕被退学啊！”“刚才不是还很狂吗？”两个月灵魂力从5提升到100，他以为他是什么人？纵然叶墨大人年轻的时候，也没办法达到如此惊人的速度！”

观百绮听到大家如此嘲讽聂离，便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跟随着聂离一起离开了教室，出了教室后聂离就一直盯着观百绮看心里想：我的记忆当中好像没有这一号人物，难道是我记错了，不行我要去询问一下。聂离走到观百绮身前说：“请问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观百绮说：“我叫观百绮是一位武者，现在已经修行到了青铜三星，我之所以跟过来是因为我觉得你刚刚的那一番话十分的有底气，我想来见识一下你如何完成，再加上想和你这种人交一个朋友。”聂离一听此人没有什么恶意便放心下来了，但是众人一听观百绮是一位青铜三星的武者便大声说：“我的天哪，你居然已经是青铜三星的武者了，怎么还来初级班。”观百绮：“我昨天才加入学院，学院还没来得及测试，所以我就来初级班了。”大家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聂离叫住众人说：“既然观百绮出来了，也想和我们交朋友，那他就是我们的朋友了，我们以后和可以一起修炼。”众人一听也对，多一个多一份力便没什么要说的了，聂离继续说：“那大家都出来了，就说明我们是一类人，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了。”大家一听都答应了下来。观百绮便和他们成为了兄弟同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