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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昨夜折腾得久,君九卿只记得,禹司凤一直握着她的手,说他永远都不会丢下她,可明明是最想听的话,小凤凰的表情为什么那么悲伤呢,就好像,是下了走上绝路的心对她说的,为什么他面具下的双眼,在泛着红呢?
她明明那么有把握可以解决他的后顾之忧,却在看见他之后,心生了怯,她怕那个传言不可信,虽说她即将命不久矣,可她不能退缩,她这一生想守护的东西不多,若是连小凤凰的情人咒都解决不了,那她活着的意义又有何用?
这一睡便到今早辰时都迟迟睡未醒,傅霆君于房外敲了几次门,最后得来的是某小花颇为起床气地一声:
君九卿“勿扰!”
傅霆君没了法子,只好候在门口等着,直到玲珑将陆嫣然送走,跟着若玉出现,傅霆君接过递来的果子,无奈地轻瞥房门。
阳光明媚,顺着敞开的窗户撒入屋内,尤为安静,美人榻处的帏幔尚未拉开,走近之后,尚能听见里头细微的呼吸声。
他骨节分明的手掌将檀幔撩开,光线透进来,里头的君九卿侧卧着,露着半个身子外面,将被褥抱在怀里,身姿玲珑有致。
她睡得正安稳,似乎有些刺眼,便蹙着眉头背过身去,单薄的衣衫遮不住玉洁的腿,衣衩开到大腿之上,隐约可见紧致的臀线。
禹司凤立于榻前,将榻幔挂上,低唤一声:
禹司凤“君君。”
君九卿却将脑袋往被褥里藏,不为所动。
禹司凤俯身下来,将她的衣衫扯下来,遮盖到腿线,再唤道:
禹司凤“君君,该启程了,大殿他们已在门外等候多时。”
他的手掌握上她的肩膀,将人转过来,君九卿是有些起床气,干脆蹬了下脚,睁眸望见禹司凤,只好瘪嘴道:
君九卿“几时了?”
禹司凤顿了顿,双手将君九卿抱起来,有时候真的像个小孩,没睡好便要发脾气。
他回道:
禹司凤“已过辰时。”
君九卿软软地倚在禹司凤怀里,长发垂至腰际,听见此语,顿时困意散了不少,她抬眸与他对视,道:
君九卿“都起得这么早?”
君九卿是没想到昨夜其他人都喝了不少酒,还能起这般早,至少不会是这大早上,她更衣梳妆好后,不再磨蹭,便出了房门。
一身朱瑾色的随性衣装在君九卿穿来,流露出一股中性的气息,矜贵温雅。
人世皆知女帝观音相,生得俊美,如此看来便也不值得稀奇了。
禹司凤随着君九卿走入正厅,彼时钟敏言他们都已经起来了,正和赵老大一边吃早饭一边聊天。
玲珑左右看看,没见璇玑,不由叹道:
褚玲珑“妹妹果然还是没起来吧。”
钟敏言喝了一口粥,哼道:
钟敏言“她哪天要是知道闻鸡起舞,太阳就从西边出来了!”
玲珑瞪了他一眼,撅嘴道:
褚玲珑“你总和妹妹过不去,真讨厌!”
说完自己跑去房里叫醒璇玑,不巧正赶上小姑娘赖在傅霆君身上耍小性子,门被推开,三人面上都是一羞,尤其是玲珑,临走时还不忘替他们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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