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佰贰拾伍：翟如的真相（拾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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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人被瞿如骚扰了三个多月，个个不堪忍受，如今事情终于解决，也算落下心头一块大石，又听说钟敏言他们隔天就要走，便顾不得夜色朦胧，全庄老小都开始准备宴席，酬劳几个年轻弟子，直闹到了第二天正午时分，才渐渐散去。

钟敏言他们精神倒还好，就是君九卿被禹司凤抱回客栈后有些昏昏欲睡，几个姑娘本想轮番照顾一晚，却被君九卿给赶了出来，傅霆君见状，也未多说什么，只道天色已晚，趁着无妖一身轻，好好玩闹一番，别等来日方长留下遗憾，故而照顾君九卿的活便交由他头上，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

至此，三个男人忙着喝酒叙旧，玲珑和陆嫣然忙着听，偶尔插嘴，璇玑忙着靠在玲珑身上睡觉，鼻息轻微。

若玉“陆姑娘昨天说，有妖会聚集在一起，此话是否当真？”

若玉还记着陆嫣然说的话，这会忍不住发问。

陆嫣然正自斟了一杯酒在喝，她这一夜喝了不少酒，脸上红扑扑地，当真是一张芙蓉面，两弯柳叶眉，妩媚到了极致。

听若玉问，她便笑道：

陆嫣然“其实我也说不准，只不过有次听岛主说过，大荒地有妖魔出没，都是成群结队地，所以我就拿话套他，想不到还真说中了。”

禹司凤沉吟半晌，轻道：

禹司凤“大荒之地多异人，各国自有各国的风情通俗，未必是妖魔，只不过长得怪异不像常人罢了。”

玲珑奇道：

褚玲珑“长得不像人，怎么还会是人？”

禹司凤笑了笑，

禹司凤“天下奇闻异事多着呢，很多地方的人长得虽然不像人，却也不是妖。他们有自己的风俗习惯，和咱们也差不多。”

玲珑变色道：

褚玲珑“那……咱们这次杀的……是不是也……？”

此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

如果杀的是妖，他们还能理直气壮说为民除害，倘若杀的是个人，那滋味可不太好受。

尤其是钟敏言，在傅霆君找到山洞里被傲因附身再体、已然命不久矣的人时，是他亲手把那人的脑袋砍下来的，想到自己是砍了个人的脑袋，他简直恨不得把剑给丢了。

褚璇玑“他做了该杀的事，就算是人，也该杀。”

旁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众人转头，却见璇玑不知何时醒了，脸上还带着一些迷惘的神色，淡淡说着。

钟敏言皱眉道：

钟敏言“话不能这么说，妖和人不一样……怎能因为人做了坏事就去杀……”

褚璇玑“那妖做了坏事就可以杀？”

璇玑轻轻问着，漫不经心。

钟敏言“那个……不一样……”

钟敏言一向自傲的口才这会不知跑哪里去了，明明心里知道是不一样的，但到底哪里不一样，他居然说不出来。

玲珑道：

褚玲珑“非我族类，其心必殊！反正不是人，肯定不是好东西！”

璇玑淡道：

褚璇玑“没什么不一样的。不是人就不是好东西，那世上不是人的太多了。不管是人还是妖，或者别的，只要做了该杀的事，就该杀。只要没做错事，就不该杀。”

钟敏言“呃，你……”

钟敏言愣住了，好半天才憋出话来，

钟敏言“你……你又怎么知道他们该不该杀？”

璇玑揉了揉眼睛，带着浓浓的睡意，轻声道：

褚璇玑“我自然知道，心中有数。”

钟敏言无话可说，最后摆了摆手，

钟敏言“真是岂有此理！强词夺理！罢了罢了，我困了，去睡觉。明天还要赶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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