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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怎么了?!玲珑最恨别人看不起自己,动不动就用男女之别来把她划分到弱者那一边。
正要和他争辩一番,却见他神情温柔,大有怜惜容忍之意,那火气哪里还发的出来,早变成了满脸的桃花色,嗫嚅了半天,最后默认了。
一直在旁边装哑巴的陆嫣然忽然嗳哟一声,软绵绵地叹道:
陆嫣然“还是我留下照顾司凤吧……方才似乎岔了真气,胸口有点疼呢……”
玲珑白了她一眼,冷笑道:
褚玲珑“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这就岔了真气,浮玉岛的功夫不过如此嘛。”
陆嫣然本想找个借口留下来和禹司凤单独相处,谁知立即被玲珑嘲笑一通。
她别的毛病倒也罢,唯独听不得别人说浮玉岛如何不好,当下把脸一板:
陆嫣然“我没事!去就去!这次教你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剑法!”
言下之意刚才和她斗的时候,没有使出真正的本事。
你就吹吧!玲珑懒得和她做口舌之争,又翻了个白眼。
有时候,女人之间的斗争更加残酷刻薄。
钟敏言和若玉互看一眼,纷纷在心中确定了这个想法。
钟敏言“我们先去了,姑姑,您好好照顾司凤。如果没有意外,我们会在子时左右赶回来。要是出了意外,我们会放信号,见到信号……您就带着司凤赶紧回赵家庄,千万别强撑着过来,知道吗?”
钟敏言语重心长地交代了一番,也不管君九卿是摇头还是点头——反正在他眼里都没差,谁叫这两人的感情,旁人看的是真真的呢!
六人这才御剑往前山飞去,留下脱离温暖怀抱,重新寻找角落,躺在地上半昏半睡的禹司凤,还有一脸无奈,不得不顺从某只小凤凰的君九卿。
此时夜已然深了,月色如水,透过光秃秃的高高的枝桠,流淌了一地银白。
地上堆满了瞿如们四分五裂的尸体,还有大片大片的鲜血干涸在地上,很快就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这幅景象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人感到愉快的。
君九卿觉得寒意渗人,方才汇聚在胸口那股浩浩荡荡的真气,这会好像跑的没影了。
她茫然地对着月光伸出手,指尖惨白,却再也没有曾经那般森森白骨。
只是在月光的映照下,君九卿见自己的胳膊上忽然多了一团软绵绵银光潾潾的物事,仔细一看,这不是四年前跟禹司凤一样爱害羞的小银花吗?
它大概刚才动的过多,显得有些疲惫,银白的身躯软软地蜷成一团,倒三角的脑袋竖起来,懒洋洋地看了看君九卿,吐吐信子,当作打招呼。
这四年它果然长大了些,先前只有小指粗细,如今大约有成人半个手腕那么粗了,身上银色的鳞片密密麻麻,甚是美丽,这样一团团在胳膊上,还真有点重。
君九卿抬手要摸摸它,却被它灵活地躲过去,一面仰头,疑惑地朝她吐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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