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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九卿永远都是这样,在没遇见小凤凰之前,她骨子里是个淡漠的人,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没有特别想得到的人,也没有非做不可的事,不怎么喜欢热闹,不喜欢孤独也享受孤独。
虽然表面上看着挺乐观的,但她骨子里其实是个带着淡漠悲观的人,所以凡事都想的比较通透,得到或者失去都不强求,但是会尽量去尝试坚持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或许她这一世,又将重蹈覆辙,一生都在为天下苍生而活,唯独不能为自己而活!!
……
璇玑,怔怔的看着他。
连续叫了好几声,他这才有了回应。
褚璇玑“大殿似乎有心事?”
她试探般的问道。
男人愣了足足几秒,才道,
傅霆君“比较担心你姑姑,也不知她怎么样了?”
话落,却说众人追着残余的瞿如,一直追了大半个时辰,只随着它们弯弯绕绕,翻过了大半个海碗山,还没到尽头。
最后还是钟敏言发现他们飞了半天,又飞回原地了。
钟敏言“什么人在后面操纵?!太狡猾了!”
他恨恨地骂了一声。
禹司凤忽然将剑一降,落在地上,其他人急忙跟上来,若玉道:
若玉“怎么?不追了?”
他摇摇头,
禹司凤“这样追到天亮也追不上。若玉,你带了判官笔吗?”
若玉微微一愣,半晌,登时了然,笑道:
若玉“你要用那个法子?”
他没说话,只是将衣带解开,脱去血迹斑斑的外套,若玉把腰上别着的葫芦递给他。
他一把将塞子拔下,对着胳膊上的伤口倒下,里面流出来的水带着一股辛辣的酒气,一浇在伤口上,他便疼得一颤。
玲珑见他们行事古怪,一个用酒冲洗身上的血迹,一个用判官笔在地上走圈,画出后天八卦的图形,不由奇道:
褚玲珑“司凤……这是要做什么呀?”
若玉轻轻把手指放在唇边,打个噤声的手势:
若玉“不要说话,看着就好。”
禹司凤将一葫芦的酒液都倒光,反手将葫芦丢给若玉,右手握剑,面向正南方。
刷地一声,剑走偏锋,踏上震位。
众人只觉他身形诡异,似舞非舞,在八卦各宫进退有致,忽而旋身,忽而挥剑,全无章法,然而行动间又潇洒异常,都有些看呆了。
乾宫开天门
兑卦统雄兵
巽风吹三乐
震动五雷兵
艮寅塞鬼路
坤地留人门
坎水涌波涛
离宫架火轮
禹司凤在后天八卦中左回右旋,一步三颤,衣衫在空中猎猎作响,恍若游龙。忽然清叱一声,念道:
禹司凤“行坛弟子入中宫!”
紧跟着身形一闪,翩若惊鸿,从坤到艮,定睛再看时,他已站定在八卦中位。
踏九州,踩九州。
踏到黄河水倒流!
他猛然停住,汗水涔涔而下,身后的白衫早已湿透,忽而脱力,一道纤柔的倩影从中扶住他,如梦似幻,周身涌动永夜般的黑色光雾。
女人穿着宽大的黑色斗篷衣,帽檐遮盖住了半张容颜,只露出一张略带苍白的唇,和一截白皙晶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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