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她高烧了一整夜,滴水未沾,昏沉之中,脑子里一直回想着晓星尘那句“不必再见”。
每想一次,就伤心一次。
想的多了,她又不甘。
情之一字最伤人,可也情到深处无怨尤。
她想再见一面,告诉他,晓星尘,我有爱过你。
更想问一问,晓星尘,你有没有爱过我?
当满心满眼都只剩下这个念头时,她不顾身体还病着,蓬头垢面地就跑了出去。
可是,到了义庄,敲了半天门,里面动静全无。
飞身进入院落,再推开晓星尘的房门,房内空荡荡的。
床铺没有睡过的痕迹,被褥还是当初的模样,褶皱都一样,显然他没在用过。
一间一间的房间都打开,全都没有人。
整个义庄人去楼空。
她知道,自己被抛弃了。
江迟墨蹲在院子里放声大哭。
过后,她守在这里,每天从早守到晚,从日出守到日落,一连守了三天,然而那个人并没有回来。
甚至是,翻遍整个义庄的里里外外,只言片语也无。
三天后,一场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江迟墨把自己折腾病了。
躺在晓星尘房间的床上,浑浑噩噩的,已经濒临崩溃。
昏迷之中,黑衣兜帽的张起灵摇着头走了进来,将她背起,几个纵跃之后,身影消失在义城。
再说晓星尘,在说完“不必再见”之后,他就因惊恸过度,使灵力暴动,大口地怄血,江迟墨敲门时,人其实已经晕了过去。
宋子琛不愿他再留在这个伤心之地,当夜就背着他和阿箐一起离开了义城。
他们远远避开了那个地方,一路向南。
晓星尘半路醒了,精神很差。
虽然每天还是那个人,和平常一样夜猎,见到不平事也会管一管,但到底状态不同。
他学会了发呆,有时候看着一朵花,一棵树,会突然站住,然后愣很久。
宋子琛劝了几次,可越劝,他状态越差。
阿箐便拦住他,让他不要再开口。
阿箐这件事只能他自己想通,依靠自己的力量走出来,旁人再急也没用。
话是没错,可半个月过去了,晓星尘本就显瘦的身体更见瘦削,手腕一伸,腕骨都凸出了。
他走不出来。
看他每日魂不守舍,再这样下去,夜猎肯定会出事,宋子琛无奈,只好转道繁华的城池,接了几桩给富贵人家灭除邪祟的任务,赚点钱。
大城池消息灵通,很快他们就听说了清河聂氏聂怀桑与小世家之女苏彧的一番爱恨情仇,说聂二公子当众抢亲,一刻也等不得了,见面没几日就拜了堂。
聂怀桑这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令宋子琛和阿箐都起了疑心,何况是对此耿耿于怀的晓星尘。
他当即就掏出飞讯符给师侄魏无羡发讯息,询问他,目前成亲的这个苏彧是不是就是当初搙走聂怀桑的那个。
魏无羡自然说是。
虽然觉得小师叔竟然会关心八卦有些奇怪,但这事也没必要瞒着,反正早晚会爆出来的。
然而他轻轻松松的一个“是”,却在晓星尘死寂的心湖掀起了惊涛骇浪。
原来,江迟墨真的没骗他。
晓星尘再也坐不住了,当即就御剑回了义庄。
他想等等看。
说好的一个月,那个人是不是真的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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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码字使我快乐,可是没存稿使我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