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音离开地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里和走之前没什么区别,屋内漆黑一片,没有人进来过的痕迹。
“糟糕……这么晚,老大不会睡了吧?”司音自言自语道,脸泛潮红,周围的景象逐渐模糊。她用手摸了摸额头,烫的惊人,果然生病了。
站在走廊外边,司音强打起精神。连门都没敲,司音推开了禹司凤的房门。屋内的灯点着,被风微微吹动。
白色的帘子飘动着,房间没有任何人,司音揉了揉眼睛,“怎么不在啊?”
会在哪里?
只有一个地方了,禹司凤最喜欢的桃林。司音一阵眩晕,手扶住了门框,待缓过神来,就脚步虚软的离开了。
虽然脑袋烧的糊涂,但也不是傻子,有意识的避开巡逻弟子,前往桃林。
这片桃林虽说是宫主亲手栽成的,可他却从未来过一次。每天不是在处理宫务,就是一个人闭关。
桃之夭夭,灼其华华。
桃树下,白衣少年随风而舞,那冰冷沉重的剑在他手中运用自如。一双眼睛多情而又冷漠,那红色的发带缠绕着黑发,垂落在脖颈,衬的面如白玉,唇红。
那看向去的一瞬间,司音恍惚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司音急急忙忙的朝着少年郎奔去,却没注意到一道银光从她袖间出来,偷走了她的木簪。
一头青丝洒落,司音未察觉,只是捧着手里的那多晨花,满心欢喜的朝禹司凤奔去。
银光化作酷似于狼的哈士奇,嘴里叼着木簪,不解歪了歪头。然而利齿狠狠地咬着,然而并没有什么用,连个痕迹都没留下。
“老大老大!”
禹司凤听见熟悉的呼唤声,下意识的收回了龙彻,这一抬眼,便是永远。
乌墨一般的长发披在身后,眼似有秋波,唇如同桃花一般娇嫩。眼睛很亮,笑得很开心,仿佛奔向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他应该是’少年’才对,此时散落头发的模样像姑娘家一样美轮美奂,面若桃花。
禹司凤视线不曾移开,他的心脏就像是病了一般,跳的极快……
晶莹美丽的晨花怒放着,司音喘着气站立在禹司凤面前,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什么精力去看禹司凤的表情,而是笑道:“老大,生辰快乐。”
禹司凤一愣,他微微抿住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觉得现在的司音好奇怪。看到司音这副模样的自己,也好奇怪,心脏的跳动声如擂鼓一般。
司音强忍着头晕目眩,由衷的开口说道
“愿你此生一生平安顺遂。”
“愿你觅得良人,幸福一生。”
“我只愿能看得你安好,便心满意足。”
“你若过的好,便也是我过得好。”
“往后的生辰,我都想陪伴在你身边。”
“为你吹奏一曲,为你解闷驱忧。”
司音喃喃道。
那开的茂盛的桃花树下,两人站着。吹过来的风是柔和的,桃花听到了少年郎青涩悸动。
那爱意和羁绊,从千年起便就存在了。
司音的期念注入了晨花,晨花越发的透明了。捧在手心的重量越来越轻,那寒意却不减半分。
化为点点星光,融入了禹司凤的胸膛之中。
禹司凤将手掌放在心脏处,看着遍体鳞伤的司音,眼睛微微泛红,“你就是为了我才……”
在少年郎的视线中,司音缓慢倒去,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他急忙去抓她的手腕。
司音如同羽毛一般轻轻的垂落在他的怀中,禹司凤握着司音的手,冰冷的惊人与之相反的是额头的烫度。
司音还未完全失去意识,她无力的抬起头,突然一激灵。老娘的木簪呢?
眼睛扫过远处,坚持不懈啃咬着木簪的哈士奇,司音两眼一翻彻底晕死。
最后脑袋里浮现两个字。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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