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妖界

聂怀桑点点头，又觉得疑惑:“二哥，你怎么对妖界的事情这么了解？”

风星衍抬脚往前面去:“多看书就是了。”

聂怀桑摸了摸脑袋，看书？他也看了，怎么没看见他说的这些？

一路过去，聂怀桑心里叫苦不迭，若是叫他大哥知道他那双眼睛见了什么，非得将他拖出去活活打死不可。

可偏偏跟前这人淡定的出奇，他真想掰开这人的脑袋瞧瞧，他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是如何做到这般淡然处之。

“那人……”风星衍突然抬眼看着远处，两个人影立在个摊子跟前，为首的手上正拿着什么东西同铺子老板交谈。

聂怀桑也瞄了一眼，虽然着了便服出来，不过那人的佩剑还是叫他一眼认出:“那不是金子轩么？”

“金氏的人？”

“只有金氏弟子才配那种恨不得将人晃瞎的金剑。不过他来妖界做什么？”刚疑惑出口，他又拿折扇拍了一下脑袋，“我知道了，早前听说金氏和江氏婚事将近，好像定在年中，这金子轩说不定也是来妖界采买。”

风星衍看了他一眼，不说来妖界置办生辰礼物只是他的托词，就这金氏向来讲排场体面，怎么会来这里采买？

蹊跷。

想着，脚下已经走了过去。

“金兄，”道是聂怀桑上前先见礼，风星衍随之瞟了一眼金子轩手上的东西，尽管他反应极快，闻听人声就将东西缩回袖口里，但还是叫他看了个清楚。

金子轩极为警惕的扫了一眼两人，似乎思索了一下才认出面前这人:“陆晚亭？聂怀桑？”

聂怀桑道:“金兄，你怎会在妖界？也是来采买吗？”

金子轩明显有些纳闷:“采买？”

“我和二哥来给嫂子置办生辰礼物。”

金子轩似乎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嘴角一扬，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上一股轻嘲:“来这种

不开化的地方置办礼物，两位真是有心了。”

聂怀桑一哂，又问:“金兄不是来采买？”

金子轩一顿，继而顺着他的话道:“算是吧。我还有事，两位继续。”说完，领着身后的随从就离开了。

聂怀桑道:“二哥，这人就是这副性子，得亏从前在教化司一起磨了段时间，今日还跟咱们说话，若是往日，定是理也不理。”见风星衍还盯着人看，聂怀桑又唤了一声:“二哥？”

风星衍收回视线:“走吧，天色不早，先去内城找地方落脚。”

聂怀桑有些惊恐:“今夜要在这里落脚？这可是妖界，会不会……”

风星衍宽慰道:“比起其他地方，这扶风城民风极好，咱们现在所在的外城多是低等智识的妖，已经这般井然有序，内城自是更不必说，你还担心什么？”

“真……真的？”

“走吧。”

带着聂怀桑入了内城，寻了个宽敞干净的住宿之地落脚。妖界与人界不同，其夜市盛于昼市，夜幕刚落，整座城红彤彤的灯火便升了起来，串联成片，星星耀耀映红了半边天。

夜里的妖大多不化人形，街上出没的面孔叫人一言难尽，聂怀桑虽然很想出门凑个妖界的热闹，但又实在害怕的紧，索性待在自己屋子里蒙着大被睡觉。

月影微移，凉风入室，没再听见隔壁有什么动静，风星衍立在窗户跟前，望着城中最巍峨浩大的建筑群，将手中的流萤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