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两人进了角落一间茶室,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风星衍的声音:“你是自己来还是要我帮你?”
“无礼。”
“这就无礼了?以前你怎么不说无礼?君不器碰过没?他若是碰过了,你就拿远点。”
“没有。”
接着,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响动,然后便是风星衍的笑声:
“我说蓝忘机,你保持仪态也分分场合,行不行?喂,你轻点,我身上的伤可还没好全……”
神荼立在门口,手上早已指捏成拳,他就要推开房门,就听见蓝湛又道:“下次你若想要,可来姑苏。”
神荼一怔,继而一怒之下,转身离去。
“去姑苏?就为几颗糖莲子?”风星衍晃了晃手上的荷包,“我可没这么闲。”
蓝湛看看他,又替他切右手上的脉。
“你轻点!痛!”风星衍换了只手撑着脑袋,“你不是不乐意瞧见我?这又是给我带糖莲子,又是给我切脉,唱哪出阿?蓝二公子?”
蓝湛将手收回来:“兄长让我劝你,凡事三思而后行。”
风星衍道:“麻烦含光君替我转告泽芜君,我的事情,我大哥会替我考虑,就不劳烦他费心了。”
蓝湛看着他,好半天又才道:“你当日为何伤他?”
“谁?君不器?”
蓝湛没应,但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风星衍笑笑道:“我俩有仇,血海深仇。”
蓝湛当他说笑,又道:“当日,他的玉佩可是你交出去?”
“你真以为我很闲?”说着,他又兀自一笑,“自导自演这种事,他最拿手了。”见蓝湛盯着自己,风星衍又无奈道,“你说,你从来不肯信我,又何必问我?”说着,他起身站起来。
“不知全貌,不予置评。你该多了解他。”
风星衍顿住,接着不禁大笑起来:“是是是,我不知全貌,果然果然,还是他懂你。”
蓝湛看着他,不语。
“含光君,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不等蓝湛开口,他道:“克我。哈哈……”
说罢,他一笑出门。
神荼独自在一个小酒馆坐了许久,酒喝了不少,脸上却不见醉意。也不知在想什么,脸色阴沉的厉害。
他一直坐到夜里,酒馆就要打烊,伙计们也不敢来催,直到他自己起身离开。
从酒馆出来,天色已经很晚了。他脚下虚浮,深一脚浅一脚的往俞氏私宅方向去。
不知走了多久,面前突然多出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只能看出个轮廓。
“君公子?”是个女声。神荼脚下趔趄了一下,那人伸手扶住他,“君公子,你喝酒了?”
“你是?”
“我是春华。”
神荼努力想要看清面前这人,但都无济于事。
不过春华这个名字,他似乎有些印象。
那人伸手扶住他,神荼脚下有些站立不住,只好由那人搀着:“君公子,你在何处落脚?我送你回去吧。”
“俞府。”
“俞府,那往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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