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
“以后，寒岐会照顾你，好好生活，不要再任性了……”
“……”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有定坤、辟邪在手，蓝忘机在侧，又有褚连祁、温若寒互相牵制，妖界人界势均力敌，温氏与蓝氏、江氏也会暂修旧好，一切都恰到好处。他只要扮演好风星衍这个角色，他就能得到他曾经想要的一切。”
“衍哥哥，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随口胡言而已。”
无相欢看着他:“所以，衍哥哥从来就没打算找他报仇？是他害你至此，怎么能……”
“有他无他，结果都一样。”
“这怎会一样？”
“一样的。自古良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作古之人，诚不欺我……”
他说着莫名笑了笑。
“衍哥哥……”无相欢似乎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明白。
风星衍从没对他说起过从前之事，他只能凭借自己这么多年查探到的一点点线索，和心中的猜测来臆想当年的真相。
可真相究竟如何？他不得而知。
他看着面前这个浑身鲜血的人，再次试探着问了一句:“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
“当年阿……”他笑着看着他，“忘记了……”
无相欢知道他不愿解释，也没勉强。
风星衍缓缓阖上眼睛，嘴角依旧噙着笑意，轻松而又释然，仿若摆脱千百年的梦魇。
无相欢看着他，一时竟忘了手上的动作，他听见他喃喃呓语:
“不知道大哥和小怀桑这会儿在做什么？想来在练刀吧，等腿伤好了，我也该练刀了……”
他说着，渐渐陷入沉睡……
净灵草已经拿到，神荼也取了定坤，褚连祁没有理由再不放行。神荼同他讨要无相欢，他也未拒绝，还亲自将他们一行人送出城。
同神荼客套完，褚连祁又单独跟无相欢说了几句话，“以后跟着寒岐，不比跟着我差。高枝攀不上，退而求次，你还真是能屈能伸。”
无相欢看着他道:“我只想活命，比不得城主威权在握，杀伐由心。”
“哈，你跟他道也般配，一个肮脏不堪，一个面目全非，绝配阿。”
无相欢笑笑:“此话城主与我说说也就罢了，若是风将知道均拜城主所赐，那就不好了。”
“你敢威胁我？”
“不敢。”
“穿上衣服就不认人，这么快就为旁人说话，你还真是骨子里透着贱。”
无相欢道:“城主曾说过，事主最重要的就是一心一意。如今城主既然将我送给了寒岐，我自然要一心待他。如此才不辜负城主一番教诲。”
褚连祁目中生怒意渐生，但很快又慢慢压下去:“那夜救走你的人是寒岐？”
无相欢笑笑道:“危难关头方得见真心。”
褚连祁冷笑:“真心？你也配？”说着，他也是一笑，“你如此轻易就认了，看来，的确另有其人。”他迅速扫了一眼其他人，“必然是他们当中一人。”
无相欢淡然道:“城主何必为这些小事烦忧？于城主而言，只要不是风将，是谁都不重要。”
褚连祁莫名顿了一下。
“不过，”无相欢看着他，嘴角笑意莫名，“风将此番离开，下次再来不知是何年何月？阿欢不在身侧，城主定要好生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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