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风平浪静

“你说够了吗？”温若寒压着火气吼道。

褚连祁并不怕他:“别生气阿，我又没说不让你说。你也可以细数我做下的禽兽之事。咱俩比比，要不，也设个彩头？”

温若寒道:“可，你为何要杀陆之颜？”

“我是帮你阿。我这不去沧澜发现还有活口，所以补了一刀嘛。”

“你！”

褚连祁示意他淡定:“死就死了呗，正好他师傅路上寂寞。有个弟子照看，你也放心。不过我还是漏了一个，没想到竟跑了个寒岐……你说说看，你做事也太马虎了……幸亏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然，又得劳烦我替你动手。你瞧瞧你欠我多少人情？”

“我跟你没有半分瓜葛！”

褚连祁笑道:“我也没想跟你有什么瓜葛。今日我将这些事情摊开说清楚，就是要告诉你洛九川，在小衍跟前，别tm给老子装出一副至圣至善的面孔，你我都是一路人。既然现在他忘了那些事，你我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若是撕破脸，谁tm也别想好过！”

“你威胁我？”

“都攥着把柄，谈不上威胁。若是月重华还在，咱俩还是先合作弄他。他既然陨了，咱俩也没有合作的必要。一句话，公平竞争，你同不同意？”

温若寒看着他冷哼一声:“你有脸说公平竞争？”

“从前没有，现在有了。”

“厚颜无耻！”

褚连祁道:“既然你我都想招揽他，那你我就各显神通，最后去留由他自己决定，谁也不准再使绊子，如何？”

“你惯常言而无信，我如何信你？”

褚连祁道:“你不能不信，也不得不信。我握着你的小辫子，你也抓着我的把柄。更何况如今他孑然一身，下绊子也没地方使了。”褚连祁语气中有些失望。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那，预祝我们心想事成。”

各有考虑，各有顾忌，达成共识。

自上槐林狩猎之后，褚连祁便时常邀神荼品茶论剑，狩猎饮酒，赏宝游园，却只字不提净灵草的事情。

神荼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这不疼不痒的中毒，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事，他自己也不上心，但他不只是对中毒的事情不上心，他对褚连祁那些邀约也不甚上心。

初始他还应邀去瞧瞧，这次数多了，他便觉得褚连祁事多，一应都拒了。褚连祁拿他也没办法，着人一打听才知道，这些日子他都同蓝湛在城内四处游玩。

温若寒都看在眼里，只看褚连祁还能使出什么招数来。若是这人如此容易就被留住，他当年何必挖空心思绞尽脑汁，甚至不惜一切代价留他？可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如今看到他与蓝氏和江氏的人走得近，他反倒觉得欣慰，起码，他留在妖界的可能又小了几分。

就这样过了几日，褚连祁急急差人传信给寒岐，说是无相欢失足坠马，伤势颇重。一听这话，几人随即便跟人前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