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劳作,江氏弟子负责督工。
别人夜猎,江氏弟子负责夜游。
别人杀妖兽,江氏弟子负责替他们收尸。
温氏家仆无论谁见了莲花坞弟子,都是笑脸相迎。
“魏公子,江小宗主,这茶温度正正好吧?”
“还行吧。”魏无羡和江澄坐在凉棚里,旁边两个温氏家仆一会儿端茶,一会儿递点心。嘘寒问暖,贴心至极。而不远处的菜地里,其他各家族弟子脸朝黄土背朝天,不是犁田就是播种,不是除草就是泼粪,没有半点仙家弟子的风范。
这是温晁想出的主意,说是什么日耕三千亩,方能体会众生疾苦。
偏偏这除草没他,泼粪也没他。
“这江氏是跟温氏穿一条裤子了?”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人人都说那江枫眠性高洁,不与人同流合污。你瞧瞧他魏无羡还有江澄,咱们干活儿,他们道还享受上了。”
“那温晁就可劲儿的糟践咱们,把那莲花坞众人都当爷供着,这算怎么回事?”
“诶,咱们第一天到这,你没听见?那温晁看上那君不器了,自然要对江氏的人好些。”
“啊?温晁原来好这一口啊?”
“你瞧你瞧,那不是过来了?”
众人果然看过去,远处山坡上,神荼正同温晁在说什么,温晁似乎很高兴,脸上一直挂着笑。
魏无羡和江澄自然也瞧见了,江澄有些不悦:“他还有完没完?来这里这些日子,每天跟温家人裹在一起,他没听见其他人怎么说他?莲花坞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魏无羡道:“江澄,我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咱们可都是沾了不器的光才能在这喝茶吃点心,你还抱怨上了?怎么?你也想去泼粪?”
江澄道:“我宁愿去泼粪,也不想在这被人指着脊梁骨骂!这温氏仗势欺人,把仙门弟子当牲口一般使唤,简直欺人太甚。君不器是非不分,枉他在莲花坞受教。”
魏无羡道:“江澄,你这话可有失偏颇啊,你想想前些日子,温晁隔三差五便让咱们去猎妖兽,这段时间是不是再没去过?”
江澄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魏无羡笑:“你以为温晁会顾咱们的死活?我猜肯定是不器跟他说了什么。诺,你瞧,你见过温晁在谁面前笑的像花儿一样?”
江澄看过去,果然,不知神荼说了什么,温晁笑的前仰后合,若是离得近些,只恐后槽牙都能看见了。尽管如此,但江澄脸色却并没有半分缓和,“他跟谁都是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
“谁让我们不器乖巧,人见人爱呢?”
“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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