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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有只眼【十】

快穿之做你的偏执狂

不过有一句老话是怎么说的——

想要拿下一个男人,就要先拿下他的母亲!

既然他妈妈对她挺满意,她更要顺水推舟,夺得钟母喜爱,从而一飞冲天,拿下钟天睿。

造成的结果就是——两个人相谈甚欢,完全冷落了钟天睿。

钟天睿偶尔想横插一脚,也会很快被两个女人抛在后面。

三个女人一台戏?不不不,两个女人就可以了。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吃到最后只剩下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

充斥着感叹和桑榆满嘴的彩虹屁。

钟天睿兀自拿了本杂志,矮身坐在沙发上翻阅起来。

他身子慵懒,胸前扣子解开两颗,成v形深入腹部,露出白劲紧实的肌肉。整个人放松瘫在沙发上,眉眼下垂盯着杂志,整个人透露出矜贵儒雅感。

他一本杂志都快翻完了,才听到椅子后移的拖曳声,桑榆站起身,说要去一趟洗手间。

钟母唤了个女佣带她。自己也扯了扯衣领,走到钟天睿身边坐下。

很快又来了一个女佣开始打理餐桌。

“我以为,你布下星罗棋网,就是为了让自己以救世主的身份在她的世界降临。”钟母拿起桌上红酒,给自己斟了杯。

“结果只是费尽心血送了套房,然后和她做邻居?”

“你给了她三百万。”是肯定的语气,语气还十分不悦,森冷无比。

“我以为我做的很隐蔽。”钟母严肃着脸,两个人的谈话不像母子,更像是商场谈判。

她抿了口红酒,棱唇被润得血红,“都是我忘了,她的事,你一向一清二楚。”

钟天睿扔掉手中杂志,语气暴厉。“你别插手我的事。”

“然后让你傻乎乎把人放走,自己在那儿发疯?”钟母挑眉,“竟然你认为她是你的药,就不应该............”

“闭嘴!”钟天睿直起身子,拿起一旁搭在衣架上的外套穿在身上。

钟母也站了起来,表情有几分不悦。她拿起酒杯的指尖微翘,垂目落在杯中红晕上,手腕轻轻摇晃,水中的红晕也在不断变化位置。

晃得人心都躁动起来。

等到桑榆回来的时候,只看到钟天睿早早站在门口,钟母已不知所踪。

他双手插兜背对着她,听到她的脚步声,才微微转过脸。

深邃的眉眼中,微光忽明忽暗。

“上车。”

他人高腿长,迈开双腿的步子也极大,这会儿走路的速度又快,跟在身后的桑榆只有小跑才能跟上他的速度。

上了车,在这逼仄的空间里,桑榆才后知后觉发现空气有几分压抑和凝结。

她连呼吸都轻了几分,偷眼去瞧身边的钟天睿。

他正慵懒地歪在靠椅上,整个人老神在在地闭着眼。

不得不说,这男人皮囊是真的完美。就算随意的瞌睡侧脸,也帅得人神共愤,让人不自觉放轻呼吸。

上帝有时候真他妈不公平!

桑榆从包里拿出自己的袖珍相机,举起来。

还未按下快门,男人已经睁开眼,微垂的眼睑里半露的紫眸睨过来,拿手挡住她的镜头。

这指缝里半露不露的花美男既视感也很不错!桑榆飞快按下快门。

耳听着喀嚓声,钟天睿的脸色有几分不愉,最终只是懒懒扫了眼桑榆,没说话。

“诶?手的伤口怎么又崩裂了?”桑榆瞧着手中相机里,他手中那微微渗血的绷带,感叹道。

钟天睿脸色微变。

但面上不动声色,连身子也未挪动半分,只薄唇微启。说了句不想干的话,、“你收了我妈三百万?”

“嗯?”桑榆还在欣赏美色。

不得不说,美色当真误人。若是桑榆这会儿竖着耳朵,拿出听考前划重点的严谨认真,就会发现他语气里的危险,和眸里压抑的不对劲。

“拿钱办事?”钟天睿眉眼微抬。

桑榆骤然反应过来,一瞬间入坠冰窖。

车不是车,是喜马拉雅的冰山。冻死人那种。

“下车。”

劳斯莱斯停了下来,桑榆还来不及解释半句,就被钟天睿无情地扔了下去。

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甩在最后的车屁股喷了桑榆一脸废料。

御馨花都本就离市区较远,这会儿把她扔在马路上,连一辆出租车都看不见。

她气得跺脚。不明白这钟少爷又是抽得哪根筋。

她连忙和他打字解释,发得消息却石沉大海,打电话也了无音讯。

她吐了口浊气,用脚狠狠踢了踢路旁的石子。

这能怎么办呢?桑榆认命地扶额,迈开步子沿着马路走。

走在路上,桑榆忿忿地想,她孟桑榆确实不是人,可他钟天睿是真的狗。

就在她一路骂骂咧咧,走得脚快废了的时候,一个温润宽厚的声音传来。

“桑榆?”

一辆宾利停在旁边,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略施粉黛的俊脸。

美术系的系草。任亚楠。

“亚楠?”

桑榆抬眼,看到亚楠耳垂上,被阳光折射出的细碎光芒。

说起她和亚楠,又是一个多金少爷看上贫穷美少女的狗血故事了。

两个人也就——亚楠作为追求者曾经疯狂追求过桑榆,还给她画了99副艺术照,动用关系在学校画廊专门办了个专属她的展览。

桑榆礼尚往来,也给他拍过几张艺术照。

就纯艺术照那种,不要想太多,没有什么其他神秘行为和特殊关系。

刚开始进入大一的桑榆,身上还有几个臭钱,和前金主分手后的劲儿还没缓过来。

恰逢孟迦公司出了事,她心情更加阴郁。她当时还挺天真,真信了孟迦那套自食其力的鬼话,所以对疯狂追求的亚楠也仅仅保持合理的同学关系。

后来被爆出二奶的事情,亚楠还联系她说要帮忙,她当时很有骨气的拒绝了。

亚楠也是富二代,真找他帮忙,二奶的身份基本上也已坐实。

小姑凉家家,身上带着倔劲,没被社会来一顿毒打是不知道站着等没用,尊严不值钱。

后来两个人的关系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桑榆上了车。“幸福小区。谢谢你。”

亚楠目不斜视,“不谢。”

桑榆权衡两下,最终什么话也没说。

哦——勾搭金主要专情,她已经对钟天睿展开攻势,就不应该开启多条支线。

三心二意,最后可能一个金主都拿不下。桑榆撩了撩发,感觉自己还蛮有职业操守。

但是这不妨碍她故意旁敲侧击刺激钟天睿。桑榆笑了笑,拿起手机拍了张,发了朋友圈只钟天睿可见。

【感谢好心人顺路载我一程。】

下面是一张她笑眼盈盈的脸,身子微微靠右,露出亚楠半个身子出来,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个男人。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亚楠突然开口。目光还是看向前方,仿佛自己只是一个司机。

“还行。”

“你和钟天睿做了邻居?”

“嗯。”

亚楠突然侧目看了她一眼,目光欲言又止。

“你呢?好久没见你了。”

桑榆感到空气有一瞬的凝固,她不想让两个人的气氛太僵,故而开口问道。

“出国留学,前两天刚回来。”

亚楠似乎吐了口气。

“哦......去哪儿啊。”

“英国牛津大学进修了几年。在欧洲办了几场展子,效果不错。”亚楠口气漫不经心,似乎对这样的成就和事件并不关心。

突然他眼神流露出光彩来,“我建了一个美术工作室,准备过两天办一个个人艺术展览,你要来吗?”

桑榆垂下眉,“好啊。”

“里面会有几张关于你的画,你介意吗?”

“那是属于你的作品。”桑榆笑了笑,并没有在意。

回到幸福小区后。到了饭点,桑榆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这是金主爸爸这是金主爸爸。

做完建设心情舒爽了大半,才去敲门喊他一起吃饭,结果这家伙根本不在家。

显得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又在意又担心受怕,这口憋在喉咙郁结的气让桑榆忍不住朝他的门狠踢了两脚。

接下来的几天里,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微信,电话,都找不到他,她甚至加了方长意打听他的动向,结果方长意也不知道。

不过她才从方长意那里知道,他从来不把自己的行踪告诉他人,或者说,他并不和别人有过多的交流。

整个人在学校活的像个自闭儿童。

方长意还是从教授那里拿到的他的电话,可两人除了相同的学术课题交流之外甚少联系。

这委实有些孤僻,倒是让桑榆有些惊异,仿佛她所认识的钟天睿和他口中的钟天睿彻底割裂开来,就像太阳对地球一分为二那样,这边是阳,那边是阴。

不过这也确实证明了钟天睿就是带阴阳人。

也许是他的出场方式不对,桑榆想到两个人的初次见面,他就不是方长意口中的孤僻症患者。

那是她搬来幸福小区的第一天,她那时候正被校园暴力搞得有些神经敏感。

他刚好要出门,手里提着黑色垃圾袋。看到新邻居,态度还算温和,“要帮忙吗?”

他主动开口。那时候桑榆还不知道他是谁,加上他穿着打扮实在邋遢。头发散乱,黑着眼圈眯眼看过来的时候......

像极了猥琐大叔。

桑榆警惕地扯了扯行李箱,厉声拒绝了他。

接着便听到他轻嗤了一声,表情很轻蔑。

桑榆有一瞬的尴尬。接着就看到他身后站出一个人来,是她的任课老师杨教授,老师在和他说话,两个人似乎在谈什么人体医学课题,正相谈甚欢。

桑榆感觉那一刻,自己的表情肯定很精彩,她四肢僵硬,怕是已经石化在了那里。

好巧不巧杨教授抬起脸,看到了桑榆,并且认出了她,冲她点了点头。

桑榆也机械地点头,“两位教授好......”

杨教授惊异地看了她两眼。钟天睿倒是没说什么,直接迈开步子,刚好电梯开了,两人就这样离开了。

当天晚上下完课回来,桑榆堵在钟天睿门口,和他道歉,他态度很冷淡,显然是没放在心上。

桑榆嘴里漂亮话直往外倒,最后要了联系方式美其名曰找教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钟天睿当时也没戳破,真给了她电话号码,当时桑榆简直奉为圭臬,以为自己已经拿到了下学期期末考试的敲门砖。

......后面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桑榆感觉自己更加尴尬了,平日里能躲就躲,不能躲就视为空气。

可是照那天情况,要到他的联系方式,并没有那么困难啊......他看起来也不像很难沟通的人。

甚至在桑榆真当他是教授而在期末考试前期对他进行“线上骚扰”的时候,他也真,回答了她的一些鸡毛蒜皮的疑难杂症。

............

不知不觉,和亚楠约定的日子到了。

桑榆去赴约的时候,才知道他说的“关于你的画”,不是指他曾为她画的艺术照,而是她曾动笔画的那几张画。

笔触稚嫩拙劣,却放在一个专门的展区里。

取名梦游仙境。

呐。这会看来,那些青涩的画都很美。

里面有一张是桑榆为他画的肖像画。

别说,画得还真丑。任亚楠那么英俊儒雅的人被她画成这幅德行,她还有脸把这东西送给他。

桑榆自己给自己看乐了。

“这是你耶。”一个清亮欢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很有艺术气息的画法。”那声音中肯(?)地评价道。

桑榆转身,看到亚楠胳膊里拐着一个纤细的手臂。

手臂的主人衣着鲜亮,身姿纤细飘逸,一头乌黑的长发及腰,明眸皓齿,扭转间气质清纯唯美。

桑榆视线向下,落在她的手上,那里带着订婚戒指。

她恍惚间想起,亚楠是任家第三子,上头有能干的大哥二哥,他不学无术,天天无所事事,后专注进行自己的艺术追求。

他曾说,“家里不养闲人。家族不需要他继承家业,就会要他从其他方面为家族做出贡献。”

他曾说,“桑桑,我很爱你,可我没法给你幸福。如果你可以等......”

她不会等。桑榆垂下眼睑,扬起温和有礼地笑,冲他们点点头。

亚楠没看她,目光落在她背后的画上面,倒是旁边的女孩儿眼睛亮了,冲她点了点头。

“姐姐,你真漂亮!”满心满眼都是对她的喜爱。

还是个小女孩儿呀!纯真可爱。桑榆也点了点头,“你也很可爱呀!”

............

洗手间。桑榆补了补妆。

准备和亚楠说一声便离开。

刚刚走进展区,恍惚间听到有人喊,“小鱼哥。”

此时正值饭点,展区没什么人,显得那轻吟的女声在空旷的场地格外清晰响亮。

是她想的那个小鱼吗?她眨眨眼,连忙朝发声处跑去。

刚刚跑过一个拐角,手腕突然被握住。

那人手劲很大,桑榆被硬生生扯到了一个角落里。

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桑榆抬起眼,目光有几分惊讶,“亚楠?”

“桑桑......离钟天睿远点。”任亚楠似乎喝了点酒,两颊酡红,眸光闪烁,双眼迷离着。“他......他有病。”

有病?桑榆眨眨眼,追问“他有什么病?”

这种关键时刻,需要说出点关键信息的时候!必然会戏剧性地掉链子,出现各种突发情况,好像多说一句话这后续的故事就像遮羞布一样被彻底拉开,赤裸裸呈现在人面前。

于是乎,亚楠很给力的掉链子了。

桑榆提起胸膛,吐了口气。

就这样不明不白扔一句让人胡思乱想的话,像小猫咪一样挠得人心发痒。这真是所有喝醉酒的混蛋的通病。

桑榆暗自感叹。她可不能待在这里,要是被什么有心人看到了,来一个重大新闻:任家三子与“旧情人”死灰复燃,公然秀恩爱挑衅未婚妻。

那她可真是罪大恶极了。

她躲开任亚楠扑过来的身子,让他靠在墙壁上,自己则出去继续找小鱼。

走出拐角,回到刚刚的梦游仙境展区,就看到他的未婚妻正和钟天睿站在一起。

钟天睿眸色淡淡,眼中没一个焦距,此时手中拿了杯红酒,慵懒地倚着墙,而那小女孩还在叽叽喳喳说些什么,举止有几分亲密。

好久不见,他看起来............

精神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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