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今朝44

越祈手指滑进掌心，指甲带出一点刺痛，她立刻抬眸，心底一阵乱跳。这个答案，既在猜测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和越今朝对视一眼，越今朝轻轻拍她手背，给她安抚和鼓励。

　　越祈鼓起勇气问：“可是为什么，他不认我呢？”

　　苏苏张唇喉头艰涩。

　　越祈的疑问和她从前一样，大抵是觉得扁络桓脑袋有问题，藏着掖着什么都不肯说，可知道他的心声后，她也变得沉重了。

　　苏苏：“扁络桓，他有自己的苦衷，阿祈，他很在意你。”

　　越祈神色茫然，一双眼睛满是讶异，看不透其中的问题，也不明白苦衷是什么。

　　“那我的身份，我的家人？”

　　“这个问题，我暂时还不太清楚，咱们上次在今翠洲碰到过禺族公主，朔漩，我想，她大概会知道你的身份。”

　　越今朝奇怪，“可是，朔漩跟阿祈有什么联系？”

　　他发问时，越祈低下了头，垂眸扫一眼自己肩膀处，方才那里痒痒的要生出鳞片，朔漩是禺族公主，身上也有鳞片，这其中或许有联系。

　　苏苏：“阿祈的身份，她不是普通人类。她的战斗里很强，并且没经过一次打斗，都会增长更快，她的身份，是鲲。”

　　越祈抬眸，眼神水润一片，她微微抿住唇。

　　“我真的，是溟主吗……”

　　越今朝听到她内疚的声音，双手抓住她肩膀，掷地有声：

　　“不，阿祈，你不是溟主。”

　　“我们一起醒来，又一起闯过这么多难关，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不要自责，启元宗做的坏事，跟你无关。”

　　两个人目光盈盈地望向彼此，寒夜里用温热眼神慰藉彼此。

　　苏苏心底凉凉的，她每说一句，都觉得自己残忍，她在亲手解开血淋淋的现实。

　　等二人安慰完，苏苏努力扯出个笑。

　　“阿祈，你别担心，你不是溟主。所谓溟主，只是他们捏造的。”

　　越祈宽慰一些，但脸色依旧很白，真相过于沉重，让她一时无法接受。

　　她的身世和禺族有关，真身是鲲，这些都有对应。

　　而溟主的身份……

　　她又确实能吸收启元珠。除了溟主之外没有人能做到。

　　苏苏艰难地走上前，她扶上阿祈的肩膀，越祈抬起头，眼底水润猩红。

　　“苏苏，你说的是真的吗？”

　　苏苏咬住唇没吭声。

　　越祈接着自言自语，声音软软糯糯，带了一丝无力感，“苏苏这么善良的女孩子，不可能会骗人。我，我就算真身是鲲，也绝对不是他们的溟主。”

　　今朝拍拍她的肩膀，手臂轻拢着她背脊，靠在一处的身体，给予一点温热。

　　他也是青葱少年，不大的年纪，心性稚嫩。

　　在越祈面前努力扮演好照顾人的角色。

　　话说到这份上，越今朝已经在脑海里设想了无数种可能，他的身份，也许比越祈更复杂，更让人难以接受。

　　但是他已经做好了迎接真相的准备。

　　“那我呢？”

　　越祈也抬起头，星眸闪亮，迫切地想知道答案，比听她自己的身份更期待。

　　苏苏看向他们，既然开口，就做了所有打算，她抬起掌心，一点水蓝的光线在掌心里荧荧跳动，幻成一面水镜。

　　“你们还不知道，扁络桓长什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