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野·“嗯?”
男人没有听到她的回答,疑惑地又发出了个单音字。
话里上扬的音调明明白白显示着他的无意。
舒挽“没有……”
舒挽红着脸急忙开口回答,省得他再接着这个话题问下去。
疼肯定是疼的,昨天那一场折腾太激烈了,她到现在都觉得酸酸涨涨的,满身的不适,白天训练也都强撑着才没有表现的太明显。
但是她疼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呀。
手指互相扣磨,忽然被男人温柔地握了握,摩挲了两下她的手背。
顾一野·“对不起。”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后颈,引起了一阵酥痒。
男人低沉的声音里似乎带着若有似无的叹息,还有丝歉意,不知是他听出了她话中的真正含义,还是意识到自己疯狂的放纵。
顾一野·“我昨天有些冲动了。”
舒挽脸上又是一热,如果能开灯看看,她觉得一定比涂了胭脂还要红,热气腾腾的,蒸的头额头都开始冒汗了。
羞涩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死一般的闭了闭眼睛,又感到后颈处悄无声息的气体流动,似乎在轻叹,他在愧疚吗?舒挽心有不忍,强忍着要命的羞意道。
舒挽“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身后的人呼吸似乎顿了一下。
她没有再说什么,慌张地闭上了眼睛,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跳强行入睡,白天的训练很耗体能,慢慢地也就睡意沉沉,没有意识了。
早上六点一到,舒挽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怕迟到,每当心里装着第二天的事时,惊醒已经成了一种本能反应。
屋里的窗帘没拉,透着昏昏沉沉朦胧的亮光,床榻边已经空了,但是还有余温,舒挽收回手也起身换衣服。
厨房里,男人穿着件裁剪合身的白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白皙有力的小臂,正娴熟地翻炒,锅里热气腾腾,冒出些诱人的饭香味。
舒挽换好了衣裳,小脸洗的白净,她走进厨房,看着游刃有余的男人,觉得自己很多余,动了动唇,还是问出了那句。
舒挽“需要我帮忙吗?”
顾一野·“不用。”
顾一野·“你先在客厅里坐一会儿。”
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英挺的眉眼显得很是柔和。
舒挽“好。”
她乖乖地退了出去。
客厅很大,一套沙发是崭新的,茶几被擦的干干净净,光可鉴人,上面放着一份报纸,舒挽闲的无聊也拿起来看。
报纸被折成四分之一大小,露在外面那部分是顾一野昨晚刚看过的内容,有张黑白的插图,在对比国内外的武器发展水平。
叮铃铃!
老式电话的铃声响起,舒挽蓦地抬头,望了望手边那盏电话,又看向了厨房。
舒挽“一野,有电话。”
顾一野·“电话?”
男人半转身子,往门口看去,锅里的菜已经炒至半熟,香味浓郁,还冒着白蒙蒙的烟气。
舒挽“你去接电话吧,我来。”
舒挽说着走进来,拿了他手里的锅铲搁在一边,手指无意的触碰自然亲昵,她直接上手解他身上的围裙,顾一野低头静静地看她,恍惚中仿佛一瞬间回到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