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李同光又来,身后簇拥着一众亲随卫兵,英姿勃发,器宇不凡。大大方方站在院中,双手负后,微抬下巴。
李同光宁大人,本使知道现在使团里真正做主的人是你。
李同光那你也应该知道,本使与礼王殿下乃是同级。礼王殿下若是避而不见便是对安国无礼。
双方对峙,有冷然拔刀声,气氛微妙又紧张。
房间内,苏离急的踱步,杨盈仍是躺着,人事不省。
任如意梧国是战败国,连拒两次未免显得目中无人。
任如意笔直端坐,将外界声音尽收耳内,她脸上不动声色,脑中在快速思考。
显然这次再拒绝有些不合适。
苏离停在屋中,思索他们对话,脑中忽然闪过灵光,长庆候是王爵,使团里与他地位匹配的除了杨盈还有一人。
苏离郡主之尊接见,应该说的过去吧。
任如意点头。
任如意可行。
苏离便举起手,摘掉头上的女官帽,一头柔顺青丝落下来,瀑布般垂在身侧,黑发红唇,身段玲珑,立时添了明艳之感。
外面,于十三和宁远舟通过气,交代好房中一切事物。
宁远舟一个眼神,属下都收了兵刃,剑拔弩张的气氛缓解下来,宁远舟缓声道。
宁远舟殿下还在病中,还请引进使务必要屏声静气,若加重殿下病情,想必安国国主也不乐见。
李同光好。
李同光一笑。
他并不理会宁远舟,大步朝中间房屋走去,礼王患病是真是假不重要,他想见的人,此刻一定在屋内。
房间内灯光昏暗,杨盈躺在榻上,仍旧昏迷不醒。
苏离一身珠翠,华贵明艳,侧身立于床榻前,她微微转头,正对上李同光。
苏离殿下仍在昏睡,诸位若是想拜见,在此行礼就是。
鸿胪寺卿伸着脑袋,打量床榻上昏睡的人,几次想上前去把脉,凑近看。被李同光不着痕迹地抬臂挡住,他目光盈盈。
李同光姑娘是?
苏离心里翻了个白眼,明知故问,面上却是温和礼貌。
苏离梧国宁安郡主,见过长庆候。
李同光原来是宁安郡主。
李同光本候记得与梧国大战时,有位小卒只身拦马,从我手下救了萧将军……
李同光郡主可有印象?
苏离别开他的目光,抬起头看别处,灯光映衬出美艳动人的脸。
苏离初次见面,长庆候这是哪里话。
李同光是吗?
李同光浑身不见谋算与稳重,倒有些孩子气的顽皮,挑衅。他眉梢微扬,笑的漫不经心,语调透着暧昧,上前一步。
屋顶之上,任如意手捏银针,蓄势待发。
刷地拔刀声起,宁远舟眼神一凛,挡在苏离身前。
宁远舟不准对郡主无礼!
苏离也退后一步,戒备地看着李同光,身前,于十三钱昭几人连成一排。
李同光忽然笑了。
李同光不过开个玩笑,宁堂主何必大惊小怪。
他双手摊开,大大方方朝后退,抬手压下宁远舟的刀,满脸云淡风轻,瞄了一眼床榻上昏死的人,饶有兴趣的目光也瞟向苏离。
李同光郡主,既然礼王尚在修养,我们换个地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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