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地看向男子,她直截了当开口,光是听到那个亲密的称呼就已经头皮发麻了。
华浅“徐公子,我想我们还是把事情说清楚,上次感谢您的茶,这是茶钱,请您收好。”
她拿出一只荷包。
徐凌知一顿,没有收。
徐公子“这是何意?”
华浅“抱歉,我也是才知道,收了你的东西便代表要继续往来。可实际上,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徐凌知的脸越来越僵,但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即使说道这个份上,还是风度依旧。
华浅“徐公子一表人才,又懂诗书,又会经商,城里多的是姑娘仰慕你。我没有那个心思,便不该这样耽误你。祝你以后遇到更好的人。”
徐公子“浅......”
华浅说完,没再听他挽留,把荷包里的银子塞给他,客客气气地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马车驶到城边,她便下车徒步行走,午后时分,阳光稀薄,她穿过街巷,走到了河边,朝着那颗歪脖子柳树走去,余晖像碎金,洒了一地,她走着走着,忽然回头。
一道雪白的身影在她身后不远,阳光披洒,容颜俊美,好似仙人降落凡尘。
华浅晃了一眼,又转回身,像什么都没看到似的继续朝前走。
那白衣胜雪的男人站在原地,背在身后的手指动了动,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茫然地望着那背影。
华浅走了几步勾起了唇角,她居然看见了仲溪午,开玩笑,此地远离京城,她就是见鬼也不可能见到仲溪午。
可,刚刚是什么呢?
她脚步微顿,慢慢转过身,那道雪白的身影还在那里,身姿挺拔,优雅,神情却有些迷茫。
见她回头,那人和她摇摇对视,似乎被突然地点亮了双眼。
真的?
那位锦白华服的男子一步步朝她走来,华浅脚下仿佛生了根,一步也动不得。
白裳男子走到她跟前两步远停下。
仲溪午“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温柔又带着一丝调侃,还夹杂着些许辛酸。
华浅“皇...你怎么出宫了?”
华浅回神,并不回答他。
仲溪午轻笑一声,双手负后,微微低头看她,眉目间都是温柔辞色,他道:
仲溪午“怎么,皇帝就不能生病吗?”
华浅了然,原来是装病出来的。
她没有说话,仲溪午便抬头看了看四周,清风拂面,阳光和煦,小河,柳树,野草,土地,这里处处透着一股恬静的气息,他的视线又落回她脸上。
仲溪午“你过的怎么样?”
华浅“很好。”
华浅答。
她转身看向那一条清澈的小河,微微扬起笑脸,任清风吹起她的发丝,阳光落在上面,衬得人鲜活灵动。
仲溪午的视线随她而动,在她脸上移不开,看了看,也转身,看着同一条小河。
华浅“华府怎么样?”
仲溪午“华相和夫人在府中禁足,谢绝见客,府中奴仆俱全,生活用度虽不如往常,但也还算清闲。”
华浅放了心,又问。
华浅“我的侍卫...他可去过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