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赃款追回,必然已经结案,夏楚忆和陆绎身为朝中党派的一股清流,必然是不会放过背后的任何所有要分一份粥的官员的。
当然这事通常是由陆绎来总理,毕竟女孩子家家要早些儿回府。
夏楚忆陆大人,若无事本座就先走了。
陆绎夏大人慢走,本座就不送了。
这二人的自称依旧没有变,终究都是那一句高傲的本座。
冬天的夕阳下,谁能料到恰恰好好能遇到大雪风飞,满天的雪花,这天气让楚忆简直难堪。
夏楚忆虽然是锦衣卫,但俱寒,冬天一般时候,她双脚都是发冷的,身子骨有着像女儿家家的柔弱。
谁料今天刚刚好好在夜晚突然暗了下来,这种时候她应该是崩溃的,别管别的,首先还是要低下面子带着红胭一起回北镇抚司,因为夏府离这北镇抚司还是有些儿距离的。
红胭大人,我们是否要回去。
穿着常服的红胭显得更加平易近人,她看向楚忆,红胭自小便陪在楚忆身边儿,虽说是属下,但称呼早已为我,她二人都把对方视为了自己的手足姐妹。
夏楚忆看到红胭的话,刚好可以不必放下骄傲,等会把锅像陆绎那样甩给下属就好了。
夏楚忆走吧,回去。
走着走着,在冬天的雪地里,加上大雪,这寒冷的风,她二人走的抖抖慌慌的。
过了小半个时辰,雪慢慢停了下来,在北镇抚司的屋子里,只能看到两位女子在理着自己被雪打湿的披风,幸亏披风有帽子,不然头发也得湿。
同样都是下属,我们的红胭待在有着暖炉的室内,但是岑福岑寿却还是如往常一般惨的站在门口守着陆绎。
红胭,陆绎,楚忆三人皆待在屋子里,却只有陆绎一人正坐在坐垫上,看着结案后大大小小的官员,理着结案后该理的东西,写着调查结果。
楚忆与红胭二人皆都在暖炉旁边,取暖。
这时候楚忆坐不下去了,实在觉得没脸面,自己默默地从那一堆卷宗里找出一卷,自己看着。
这时间已经到了一更天,东西也快理完了,夏府里的人都担心这楚忆,毕竟唯一的女儿,不能丢了,但楚忆的哥哥呢?夏颢却没有一个人担心,这或许就是女儿和儿子的区别。
夏楚忆一张标准的国字脸,全场与陆绎无交流,自顾自的看着卷宗,就这样,红胭呆呆的坐在一旁,这样认认真真完成任务完成了两个时辰。
三更天了,天已经快亮了,女子家彻夜不归简直是要被实行家法的,但无奈于出于公务,而且还是夏府的掌上明珠,也无可奈何。
上朝的时间快到了,这时候北镇抚司去往夏府换飞鱼服的时间肯定不够了,只能匆匆忙忙的去新人的地方,快点儿找一件衣服拿过来换上。
屋内,陆绎和红胭都待在屋里,这好像不适合换吧,陆绎这位死直男好像也没注意,还是自顾自的看着卷宗,理着丢失的赃款。
夏楚忆陆大人,敢问陆大人能否出去回避下儿。
陆绎看了看,默默地走了出去,这天已经快明了,上朝时间也还有半个时辰,刚刚好好走到宫中应该没什么大碍。
夏楚忆换上大红色的飞鱼服,这标准的国字脸,真真是一位冷血无情的锦衣卫。
夏楚忆推开房门,走到外面,看着天空,看着地上厚厚的积雪,这时候天**然下起了小雪,没有伞的她只能低下面子,放下骄傲去求陆绎借给她一把伞。
夏楚忆敢问陆大人是否有多余的伞,鄙人未曾带伞,这雪天还是需要一把伞的。
陆绎走向夏楚忆,小声在耳边说了一句。
陆绎本座只有一把伞,但是不介意与夏佥事共用。
夏楚忆那还是不必了。
夏楚忆一口回绝。
走出北镇抚司,这雪下大了一些儿,在门口的夏楚忆看着撑着伞的陆绎,这...真真是放不下面子去共用一把伞。
这时候陆绎默默把伞往夏楚忆身边挪了一挪,两人在北镇抚司的门口,后门的锦衣卫吃着这个惊天巨瓜,心中满是觉得自己会被灭口的感觉,但表面还得装的镇定。
夏楚忆看了看伞,有看了看陆绎的脸,眼神刚刚好好对上,她脸红了一红,默默向前走了,他二人在雪中走着理北镇抚司远了一些儿。
夏楚忆你为何借我伞,你我非亲非故,你完全可以看完笑话的。
陆绎看了看楚忆,这...给她一起撑伞,难道等会要看着她身上又是水吗?
陆绎这飞鱼服淋到雨蛮可惜的,不知你觉得呢?
这时候夏楚忆一听,经管心里不是很好,但是也脱离不了这把伞,谁希望自己一个人在雪地里走呢。
夏楚忆所言极是。
夏楚忆不得不回了一句话,和陆绎共同为官的这几年,两人皆是二十有一的人,共同进北镇抚司,算是老相识了,整整六年,每一年的陆绎嘴都是那么毒,如果嘴能不毒,那么应该早就与夏楚忆在一块儿了,这陆绎对夏楚忆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这走着走着,天亮全了,但是这上朝时间还未到,这雪也还在下,夏楚忆看着陆绎,默默地问了一句。
夏楚忆这幕后主使是他吗?
这他想必陆绎和夏楚忆早已知道,对,就是严世蕃。
陆绎看了看夏楚忆那肯定的眼神。
陆绎没有证据,一切还不能坐实。
夏楚忆那就是了。
这夏楚忆与陆绎同为锦衣卫六年,怎么可能不会了解对方的习性呢?经管夏楚忆阴晴不定,但是陆绎还是发现了她这几年来心情和语言的一些变化,夏楚忆也是把陆绎的习性了解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