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阁…
盂岚听到灵犀烛火的呼唤,赶过去却发现灵犀阁主那尊石雕像已经被砸得粉碎。
灵公主已经被薇夫人薇化了,颜爵重伤不起,孟岚也能猜了一个大概不就是薇夫人附身在灵公主身上,颜爵等人不敢下重手,真是好狠的一招。
此刻,八阶薇夫人正挑衅地盯着她,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再来一个又怎样?还不是照样被我‘薇化’掉。时间、生命,艺术、流水、影子、雷电、情绪乃至暗物质,在我面前都脆弱得不堪一击。”
薇夫人背后有一扇大门,光看就知道,那通向的正是禁忌之地。盂岚的眼眸闪烁着暗紫色的光,她洞察到禁忌之地的情形。
金离瞳和水清漓联手,正在竭力阻止禁忌之地的人冲出来,很明显一直处在下风,很艰难。
盂岚带着王默轻轻落下来,“你们果然还是出来了。”
薇夫人薇楚箬认出了来者,她笑盈盈地打趣道,“哎呀,这不是神影主君盂岚嘛,怎么身边还跟着一个人类?自从上次你突然离开后,咱们世王可想你得紧呢。只要你愿意点头,站到十阶这边来,咱们完全能成为朋友嘛,何必非得做敌人呢?”
听到[世王]二字,盂岚的眼眸微微低垂,深思熟虑后回应道,“我们终究还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们追求的是建立一个全新的秩序,而这个秩序的基石却是无数生灵的生命,我自然是不会赞同这样的做法。”
薇楚箬仿佛灵魂附体在了被“薇化”的罗丽身上,眼眸瞬间闪烁出金色光芒,她决然道,“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了,薇花漫天。”
紧接着,这一强劲的掌风直奔王默而去。盂岚见状立即带着王默巧妙地避开攻击,两人稳稳落在已被击倒在地的颜爵身边,盂岚赶忙将时希扶了起来。
见门内又出两人,庞尊二话不提,立马挥出了百万伏特的雷电攻击,“电闪雷鸣,十万伏!”
而对方回应迅速,只听见“银尘弓,银矢箭”,三支箭破空而出。就这么三支箭,竟然轻描淡写地破解了他那威力强盛的十万伏特攻击。
她随手一挥显现真容,银色礼服、银色秀发、清冷脱俗、美丽优雅。
盂岚警惕道“三阶银尘,实力不俗,要小心。”
银尘莞尔一笑,“八阶、十阶对付神隐主君也要格外小心。”
武神凌和庞尊脾气一样的盛气凌人、一点就着,“雷电尊者是吧,我来会会你。武魂,武炎,魄冲。”
“电闪雷鸣,仿佛带着十万伏特的威力。那位老古董,你在禁地过得不赖啊,这出来闹哪出呢。”两人扭打一团,你一拳我一句的,这脾气火爆劲儿,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如果他们生在同一时代,或许能成为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可现实偏偏残酷,他们是死对头。
武神凌的棍子和庞尊的雷蛇电鞭此刻纠缠不清,武神凌道“管得着吗,你!我在禁地待了千载岁月,凭什么不能回仙境走一趟?就凭那个初出茅庐的雷电仙子也来阻止我,口气倒不小,还敢对我口出狂言!”
时希举起法杖,“必须要时间倒流,把他们送回禁地之地才行。”
盂岚道,“我尽量帮你多拖一会儿。”
“王…”盂岚本来是希望她能离那些仙子们的争端远远的,别去插手,可这人类呢,愣头愣脑地跑去劝说那个附在罗丽身上的薇夫人。
这哪里是傻,简直就是又傻蠢。既然这是她自己的愚蠢选择,盂岚也只好随她去,也好在毒夕绯正与薇夫人周旋,不过无论是她被薇化,还是受伤,反正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幽暗之力,如影相随,影寂!”盂岚施展的咒语在四周催生出数个暗紫色光球。
“银尘弓,银矢箭。”只寥寥几支箭,便轻易瓦解了盂岚那幽深紫光的能量球。
清秀的眉毛下,眼神柔和却吐露狠意:“神影主君,还记得我曾留在你身上的尘埃吗?不知此刻它们是否正让你感到痛不欲生呢?”说着,银尘启动了早先嵌在他心脏处的尘埃。
这一刻,那些微小的尘埃正发挥着强大的作用,令盂岚痛苦不堪。
盂岚手指无意识地握紧,身躯微微颤抖,强忍着心脏的痛,每一个呼吸都带来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
她现在还不能倒下,至少现在还不能。时希希的时间转盘行成还需要时间。
“不好受吧,我无处不在呢。”银尘又将弓箭的准头瞄准了时希,“时间公主不知你要如何阻挡我这支箭?”
丝毫不给时希回话的机会,“银尘弓,银矢箭!”
“叶罗丽魔法,幽暗之力,夜叹!”盂岚双手聚印的中心,持续散发出暗紫色的光线。
“法术盘必须形成,你们也要从哪来,回哪去!”孟岚强忍着仿佛刀割般的心痛,她用尽全力施展法术击落了射向自己的第一支箭。
银尘的眼神中压抑着怒火,冷哼道,“被我的银矢箭射中还硬撑,不过可别忘了,我射出去的可不是一支,是两支!还有一支呢,你们打算怎么抵挡?”
“无论如何,法术盘必须构建完成并进行封印。”时希毅然决然地站出来,以自己的身体挡下了那第二支箭,银矢箭精准无误地刺入了自己的心脏,她也将承受难以言喻的噬心痛苦。
银尘嗤笑道“我说什么你们都信吗?其实我射了三支箭。”最终,最后一支箭将时间法术盘彻底摧毁。
“不!”盂岚的心口处痛的很难忍受,若是能让他们重新回到封印之地,噬心之痛也就罢了,可偏偏法术怕也摧毁了。
银尘勉强带着笑容,“千年前若非世王有了心、动了情,我们怎会败。”
“还有你时希,想当初你穿越时间长河而来,你趾高气昂的样子可曾记得想到今天的狼狈不堪?”
她朝着后面的大门看去,竟无一个人出来,“怎么回事?一个都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