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带着江枫眠写的信去了蓝家,向蓝家说了温家的野心。
“敢问江公子是如何得知这些事的?”
“我在温家有朋友,她告诉我的。”
“温家人?”
“没错。他们一脉世代行医,不曾做过半分伤天害理之事,为人可信。”江澄毫不犹豫将功劳安在了温情身上。
他想保护江家,也想保住温情一脉。
若温氏一灭,温情如果没有功劳不可能被其他世家接受,而江家也不会为了温家人与世人为敌。
说起来,他还是做不到魏无羡那般洒脱。
“敢问江公子所说的温家人,是否是温情温姑娘?”
“是。”
“温情此人我也有所耳闻。”蓝曦臣接过话,给蓝启仁解释,“温姑娘虽是温家人,行事作风却与温家不同。为人识大体,知理重教,帮助过不少人。若江公子的朋友是温姑娘,倒也可信。”
“没错,温姑娘一脉的阴铁被温若寒取走,导致她一脉死伤众多。但温若寒收养其姐弟,对她姐弟有收留之恩,她无法做到违背温若寒的命令,也无法看着温若寒残害他人,所以把事情告知我。希望能引起仙门世家重视,多加防备。”
当江澄说到阴铁的时候,蓝启仁和蓝曦臣交换了一个眼神,蓝曦臣布下结界,防止温家得到消息。
“江公子知道阴铁?”
“知道,温姑娘告知的。”
提起阴铁蓝曦臣和蓝启仁两人的神色都凝重了几分。
“若温若寒的目标是阴铁,就真的麻烦了。”蓝启仁叹了口气,总觉得现在的宁静也不过是山雨欲来的前兆。
“江公子可是有什么办法?”
“实不相瞒,温家势大,我就算有办法,也不过四五成把握。”
江澄不敢把成功率说得太高。
对付温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如果一开始把期望值说得太高,落差太大,难免有人不会临阵脱逃。当然,如果只是临阵脱逃也就罢了,若是叛变了,代价就更高了。
还不如一开始就把期望值降低些,参加之人虽少却也是抱着必死决心,向死而生之人。
“家父已经前去金氏和聂氏,还有其他世家,应该不久之后就会召开一次会议。”
正如江澄所说,江枫眠去过聂家和金家之后,便针对温家进行了一次会议。只不过,谁也不愿意当那个枪头鸟,一时之间就这么安静下来。
江澄也当了十六年之久的家主,又经历上一世,众人心里的打算也清楚。无非就是两种,一是顾及子弟,二是顾及利益。
但如果现在不站出来,再迟些日子就真的迟了。
“各位家主不过是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但是温若寒已经得到一块阴铁,用这块阴铁害了多少人,各位家主想必比我更清楚。消失的修士,都被温家掳去,练成傀儡。若是等他得到其他阴铁,后果是什么样的,不用我说了吧。倾巢之下,焉有完卵。”江澄停顿了一下,观察了一眼众人的神色。
“温家一家独大,早就惹了众怒,只要我们集齐各大家族一起讨伐温家,未必不成。更何况,我在温家有内应,机会只有这么一次,错过了,那就永远被温家压迫,到时候,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你说你在温家有内应,内应是谁?”
“在事情没有结束之前,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他是谁。”
“你不告诉我们,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编出来,哄我们的?”
“哄你们?”江澄嗤笑一声,“哄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吗?如果你不相信就算了。”江澄不欲与他多费口舌,转向蓝家人,“泽芜君,蓝氏听学的时间是否快到了?”
“嗯,还有几日。”
“温家百年来从未派人来蓝氏听学,这一次,会派人前来,还请蓝家多做防范。”对蓝家客气完,江澄转头对其他家族便没了那么客气,“如果你们不信,就以蓝氏听学为例,如果温家未曾派人听学,就当江某从未说过今天的话,如果温家派人前往,还请诸位考虑考虑,给江某一个答复。”
“他们若是不信就算了,江澄你何必多费口舌。反正到时候等温家打到他们家门口的时候,总会明白自己现在有多愚蠢。”
魏无羡在江澄说完话之后便推门而入,给众人思考的机会都没有,便是一顿嘲讽。
“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自己倒好,一声不吭跑的无影无踪,还把不把我当兄弟。”
你前世不也经常这样!
江澄心里嘀咕了一声,不满地瘪嘴,倒也没在外人面前给他难堪。
“这位是魏公子吧!我们现在在商讨温家之事,魏公子可要一起?”
“别,在外面我也听得差不多了,我觉得就凭你们现在这一盘散沙的样子,商讨了也没用。还是等你们考虑清楚再说吧!我们就不奉陪了。江澄,我们走。”
江澄知道魏婴说得对,凭他们现在这样,根本办不成事。还不如等到蓝氏听学的时候,温家一派人,到时候他们自然就慌了,也不会怀疑他所说的话了。
所以没多想,就跟着魏无羡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