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们从墓地出来没有直接去明德楼，他要带我去吃午饭，我不想去但他执意要去说不能露出破绽，我也无可奈何就随着他去了家饭店。我们点了菜等着菜上桌，我想起了早上做的梦问道

陈听南“你认识李渠吗?”

王金涛“李渠?怎么突然提起他?”

他看我没有继续说话

王金涛“跟你们有关?”

陈听南“我不确定……我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王金涛“我对他也不够了解，不过我可以帮你调查一下”

陈听南“多谢”

吃过饭后我们便径直去了明德楼

进了明德楼的大门上一次给我门端茶水的小二就把我领到了了后台，还是那一间独立的化妆间。我推门进去，把门合上。

郭班主“来了”

陈听南“来了”

郭班主“看来陈小姐明白我的意思了”

陈听南“我和他……不是意外”

郭班主“陈小姐是记起什么了?”

他听我说这话并不感到意外，好像是早早知道的样子。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陈听南“我不确定，但是我……又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陈听南“我不知道是个梦还是这是我残存的记忆”

郭班主“你们坠楼当日，有一个人也去了志宏楼”

陈听南“李渠?”

郭班主“你知道?”

陈听南“我做了梦”

郭班主“差不多了”他按按太阳穴，用着疲惫的声音说到

郭班主“雲儿啊是我看的长大的，是一步步成为京城的名角儿……我当时劝他你们身份不符”

郭班主“可他……”

陈听南“我也爱着他”

这句话脱口而出，也许是陈听南心里的话吧，他爱她，她亦是如此。他们为了彼此可以连性命都不管，而活下来的不是她陈听南，而是我……

郭班主“李渠这个人我多少有点了解，陈小姐别擅自找他，你们出事的前两天我听人说李渠找过他”

郭班主“出事前一天雲儿一夜未归，第二天你们就从楼上掉了下来”

陈听南“好像是……”

话没有说完，我的头又开始疼。我闭着眼睛头感觉要被撑破，眼前一直闪着那一日的画面。他看我如此赶紧问我，我把包里的药拿出来吃了一颗。缓了半天才好。

陈听南“我……梦见他把我们绑了起来，那雲哥哥的性命威胁我嫁给他”

郭班主“绑起来?”

陈听南“我们好像是不在一个屋子”

陈听南“然后我就梦见我们掉下了楼”

陈听南“不是我们自己失足，是一个人推了雲哥哥，我去抓他，我们一起掉了下去”

郭班主“推你那人你可看的清……”

陈听南“我在梦里，连雲哥哥的脸都看得模糊”

我禁闭双眼，用手揉着太阳穴

陈听南“实在是想不起来”

郭班主“想不起来别勉强”

郭班主“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走到化妆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黑白照片，是我和他的合照，我看着他有前所未有的熟悉感，是谁？我脑子里想过电影一样，穿着秋香绿的大褂，在台上唱着什么……我想不起来，记忆越来越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他一身戏服在在台上唱着什么。

一个穿着大褂在台上说着什么，一个穿着戏服在台上唱着戏，这两人好像是一个人，又好像不是……我的记忆越来越模糊，那个穿秋香绿大褂的人的脸越来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