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抽筋时写的一个青春疼痛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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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叫做郑在玹,他笑起来脸侧有小小的酒窝,眼睛也会弯起来,躺在床上幸福的模样,简直是一只小香猪。
他说他是我的竹马,可我忘记了,因为在我的记忆里童年这一块似乎缺失了,怎样也记不起来。他有时候也会讲给我听以前的故事,声音温和又平稳,我总会听的睡着。
01.
“别怕,我在。”
在一片黑暗中,他把我拥在怀里,揉揉我的脑袋,沉声道。
我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抱紧他的脖颈,冷到直哆嗦的身子也并没有因为他的拥抱而回暖。
在陷入混沌之前,隐约听的他的一声叹息,与一句“好好睡吧”。
我不明白他是想做什么,但因为是他,我便沉沉睡去,意识沉浮的迷蒙间听到尖锐的叫声与物体碰撞声。
我想清醒,却怎样也醒不来。
02.
郑在玹长得真的很帅,每次他与我讲话时我都忍不住盯着他漂亮的眼睛看。
“不许看我!”
他凶巴巴的这么喊了一句,耳尖发红的都要蔓延到脸颊上来。
我只好移开目光随他的意看向别处。
“你想好要怎么处理那几个人了吗?”郑在玹问。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明明我是遭受霸凌的受害者,可好像所有人都偏向施暴者,甚至老师也会说让我再忍忍。母亲害怕惹事,打着哈哈说小孩子能有多厉害,让我别理他们。
确实,他们没有母亲厉害。
关于童年的记忆中好像只有一件事最清楚,那就是母亲发疯的那一次。
昏暗的光折射在院落一角,随着重重的拍打声,带着血迹的半截啤酒瓶咕噜的滚到我脚边。我楞楞的摸摸自己的脑袋,结果手心沾了些粘稠液体。
在昏黄的小灯下我分辨不出那是什么颜色,但密密麻麻扑卷了全身的疼痛让我明白了,那是红色。
我抬头看向母亲,她扭曲的脸庞在我眼里成了最可怕的怪物。她不断的踢打我,而我也不反抗,直愣愣的抱着头缩在阴暗一隅。
那是郑在玹第一次出现在我的记忆中,他穿着白衬衫,固执的用自己单薄的身子替我承担住母亲的一切打骂。
后来他推开母亲拉着我跑走了,泥泞小路上坑坑洼洼的,空气中还带着刚下过雨以后的潮湿鲜草味。
“你是谁?”我问。
“我是郑在玹。”
那时郑在玹好像离我很远,又好像很近,我伸手去抓,却发现飘忽的触不到,他是一只蝴蝶吗?会飞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吧。
03.
郑在玹生病了,这个认知让我很难过,在我印象里,他从未生过病,每次见他都是精神饱满的样子,酒窝里也像装了蜜一样。
可现在他耸着眉眼,脸色苍白,连小酒窝里的甜度都少了几分。
“你怎么了?”
我想去碰碰他的额头,却被他干笑着躲过。他背后的手紧握着一只玫瑰花。
郑在玹的状态明明很不对劲,却什么也不告诉我,他像往常那样给我讲故事。
“……你以前真的很乖,妈妈每次打你时你都会乖乖的挨打,我看了你好久,后来看不下去,就来保护你了。”
“有一次你被同学欺负,我狠狠揍了他们一顿,他们之后是不是不敢惹你了?”
何止是不敢,躲我跟躲瘟疫似的。但一片空白的记忆让我对郑在玹的出现毫无印象,我只好干巴巴的点头。
郑在玹瞥了眼我,笑道,
“记不起来很正常。”
“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了,你能照顾好自己吗?”他忽然问。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转换了话题,不过脑子的说,“不能。”
糟糕,不该这样说,我应该说可以的,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他不用担心。
……可我不想离开他,事实上我也不能离开他。
他是我世界中的唯一一块亮色。
郑在玹好像也知道我离不开他,轻轻揉揉我的手,
“我不会离开你的……”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唇瓣张张合合最终什么也没说了。
04.
我没想到分别来的这么快,他什么也没说的就离开了,可怕的是,我找不到他了。
“你知道郑在玹去哪了吗?”
我抓住同学的手腕,红着眼睛恳求的问她。
“呃……郑在玹是?”
这样的对话在短短几个小时中重复了十几次,我没办法,只好去养老院找了母亲,如果其他人不知道郑在玹是谁,她一定会知道。
郑在玹曾多次出现在我家,她一定会有印象。
见到母亲时她正躺在摇椅上晒太阳,神色安稳。消瘦的脸颊上带着苍白,没有记忆中那么可怕了。
我对她没有什么多少恨意,于是大大方方的问,
“您知道郑在玹去哪了吗?”
“他是谁?”
出乎意料的,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得到的结果仍然是不知道。
我不相信,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会像没出现在世界上一般,就这么消失了。
可事实证明,他确实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05.
“本台为您报道,一名十六岁的DID患者在昨夜投河了。她曾遭到的无限恶意致使这位花季少女以这种方式离开人世……”
“她的次人格在她的童年里为她承受了很多负面的东西,他们彼此相依为命……”
“在她的身体里有一座房子,里面住着两个人……”
“现已证实主次人格于上周融合……”
郑在玹是谁?是心头的一枝娇艳绽放的玫瑰。
禹元材官方女友如果有人喜欢这篇,我会展开写的,如果没有那就先这么放着,以后再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