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数算,两人已经三年不曾亲热了,尤其这段时间的变故,让润玉极度缺乏安全感,恨不得把人蹂进血肉里才好。这隔靴搔痒般的触碰,不光难以消解情丝,反而加重了念想。
润玉·魔尊“茸儿……想要尾巴吗……”
.花茸“……啊?”
花茸也有些心猿意马,压根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
润玉最懂察言观色,稍稍一瞥便知小女子也动了春心。
润玉·魔尊“茸儿……润玉想你想的紧……”
算了,不坚持了,连孩子都有了,再谈什么清规戒律、男女大防简直就是贻笑大方。
他与她,早就密不可分了,又何须拘泥俗礼,苦了彼此。
一道仙障落下,榻上多了一对痴缠的情侣。
.花茸“小、小鱼仙倌……我还怀着宝宝……”
润玉·魔尊“无妨,龙子强健,不会有事的……”
.花茸“但……宝宝他……能感受到吗?”
润玉·魔尊“呵呵……茸儿怎得如此可爱。放心……龙子尚幼,灵识未开,什么都不懂呢……”
.花茸“呜呜……什么都不懂的他,却知道母亲,我太感动了……”
润玉·魔尊“……茸儿一定要在这种时刻谈论这些吗?”
一条银尾铺陈出来,总算堵住了小女子的喋喋不休。
酣畅淋漓之后,两人依偎着消解余韵。
花茸不合时宜地提起了锦觅,当然,也是故意的。
.花茸“小鱼仙倌……你就原谅姐姐无心之失吧,再说我又没出什么大事,咱们便不计较了,好吗?你若执意恨她,我夹在中间……很为难的。”
花茸并不知晓,为了救她,润玉付了何种代价,否则绝说不出这种话。
润玉·魔尊“好……”
润玉也没打算让她知晓,以免过度自责,不利养胎。
可说到锦觅,不免提起花界。
.花茸“小鱼仙倌,我想回趟水境。以咱们目前的身份,自然不宜出现在天庭,叔父又被咱们言语相激给逼走了,我也不好拜托他帮我打探姐姐的消息。”
.花茸“所以我想回趟花界,请长芳主去天界瞧瞧。我实在怕姐姐想不开……”
润玉·魔尊“茸儿……还是别去了。”
润玉斟酌道:润玉·魔尊“如今我身背弑杀先水神的污名,你却义无反顾的追随我,众芳主定会因此迁怒于你。她们一贯偏心,你受的伤害,她们瞧不见,但若事关锦觅,必然不假思索的指责你。”
.花茸“没关系……”花茸苦笑。
.花茸“我有心理准备了。再说从小到大经历多了,我也锻炼出来了,不去在意就好了。”
润玉·魔尊“真的……不在意吗?”
润玉知道,是在意的。
.花茸“那小鱼仙倌呢?”
花茸不答反问。.花茸“你怨恨命运吗?它对你如此不公。”
润玉·魔尊“……不曾。”
听出花茸的深意,润玉感动地吻向爱人的额头。润玉·魔尊“因为它将你恩赐给了我,我便原谅了命运所强加予我的一切苦痛。”
.花茸“我也一样啊。”
花茸阖眼受了这一吻,含羞笑道:.花茸“这就好比登山,过程艰辛一些又有何妨?我终会登上顶峰。”
润玉·魔尊“然而一山还有一山高。”
润玉垂眸看向爱人,带着隐秘的试探与期待。润玉·魔尊“当你登顶之时便会发现,浮云之外还有更巍峨的山峰,茸儿可会……继续追寻?”
.花茸“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小鱼仙倌,我再也看不见更高的山峰了。”
花茸眼睑轻抬,瞳仁里清晰倒影着一个专情的儿郎。
.花茸“我满心满眼,唯有一个你啊。因你本就是最好的,亦是老天赏给我的稀世珍宝,我便也原谅了登山时所遭受的一切艰辛。小鱼仙倌,因为是你,一切都值得。”
润玉听的心尖滚烫,不由喟叹。润玉·魔尊“啊……既如此,茸儿可要时时盯着我,不得稍离。”
.花茸“时时?”
花茸娇嗔。.花茸“这么严酷啊,不准备让我睡觉了?”
润玉喉头一紧,暗哑出声。润玉·魔尊“……今晚,不准睡了。”
.花茸“……”
花茸莫名懂了,转身想躲,又被坏人擒住,摁着她道:润玉·魔尊“茸儿,我们再温习一次吧。”
呸!不要脸,把灵修说的像做学问一样。
润玉·魔尊“茸儿,我的好茸儿,再来一次,就一次……”
却没人告诉她,一次竟是一整夜!都快把她折腾零碎了。沉沉睡去之后,连翻身都懒得翻。润玉几时上朝走的,她更加不知道了。
仅有一枚银光闪闪的鳞片落在枕畔。
那是……龙之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