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系重大,势必惊动太微与荼姚。荼姚连夜飞回,联合众仙在九霄云殿要治鼠仙的罪愆。
鼠仙不卑不亢,据理力争,反将荼姚过往恶事一一披露,并质问太微党同伐异,用人唯亲,包庇荼姚,不念旧情,可曾对得起太湖簌笠?!
润玉诡异的精神一振,像是有什么记忆将要破土而出,迷茫过后,就见父帝抬手祭出一道焚天火,当堂诛了鼠仙。未曾羁押细审,未曾议论罪名,直接让其灰飞烟灭了。
神仙死后,本可再入轮回,修成道心还能重列仙班,父帝却将鼠仙的三魂七魄一同焚去,便是再没了这号人物,死得彻彻底底。就连修为强悍的洛霖也没能来得及阻止,瞪了一眼太微,拂袖离去。
润玉、旭凤也相继出了九霄云殿。
旭凤(火神)“这一晚上真够忙乱的,兄长倒是精神奕奕啊。”旭凤有些吃不消了。
润玉(夜神)“值夜那么些年,我早就习惯了。”
想到什么,润玉眉头轻皱,润玉(夜神)“也不知这太湖簌离到底何方神圣,竟能引起这番波澜。”
旭凤叹了声,旭凤(火神)“许是父帝的某段旧日情债吧。”
润玉点点头,润玉(夜神)“还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否则不会以灵火珠相赠。此乃先天灵宝,共计两串,一串在大婚当日被父帝赠予母神,另一串显而易见,被父帝赠予了一位名唤簌离的水族女子。
旭凤(火神)“兄长!”
旭凤有些难以启齿,旭凤(火神)“兄长,我与锦觅两情相悦,父帝也有意成全,兄长何不主动去找父帝,严厉拒了这桩婚?父帝可能就是觉得对不住你,但凡兄长表示不介意,父帝也就不会有此顾虑了!”
润玉(夜神)“呵……”
求错人了吧。润玉冷笑,
润玉(夜神)“此事的关键之处并不在我,不在父帝,而在水神。水神一日心结难愈,你和锦觅便会一日受困,与其费力怂恿我,倒不如花些时间打动水神。”
旭凤(火神)“心结?水神能有什么心结。”
旭凤失望摇头,旭凤(火神)“兄长倒不如说贪恋水神女婿的位置。不肯帮忙就算了,何必推诿!”
旭凤负气离去。
润玉默道:润玉(夜神)“身不由己,求而不得。是旭凤,亦是我呀。”
心烦意乱,润玉进了省经阁。从前烦闷之时,他都会取些旧书来读,今日意外抽出了一卷古画,画中绘着一位踏浪捉鱼的红衣美人,显然出自水族。关键在于,她的右腕上恰好戴着一串灵火珠。
润玉从乾坤袖中掏出被他捡到的两枚灵火珠,比对之下,发觉正是画中女子手上的那一串。
难道,她就是鼠仙口中的簌离?
润玉(夜神)“忽堕鲛珠红簌簌,邂逅今朝不相离。落款……北辰君?这不是父帝昔年弃之不用的别号吗?”
润玉没有五百岁前的记忆,对自己的身世一概不知,父帝也从未说起过。慢慢的,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异类,毕竟父帝、母神、旭凤,全都真身属火,唯他属水。
从这点看,她的生母必然出自水系。
润玉盯着画卷,突然有种难以名状的熟悉感。
润玉(夜神)“你是我的……娘亲吗?”
倏地头痛欲裂,脑中快速闪过一些影像,似是一位红衣女子坐于暗室伤心垂泪,身形与画中女子,如出一辙!
润玉双手微颤,这个名唤簌离的红衣女子,或许就是他的生母。
那么问题来了,鼠仙为何会与生母扯上关系呢?且声嘶力竭的替她打抱不平,口口声声说她乃是太湖的龙鱼公主。可太湖龙鱼一族,不是早就因为蓄意谋反,被天庭下令诛灭了吗?
或许此案,另有隐情!
神情一肃,润玉把画卷藏入乾坤袖,带出了省经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