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你所信仰的究竟是什么

（接上一章）

“苗木！”

雾切响子大喊一声以提醒在身后的苗木诚。

苗木诚微微侧头便注意到了那颗要命的子弹，他点点头，身体向左一侧顺利地躲了过去。

没想到，却正好撞上了艾萨克的刀锋。

……

“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鲜血顺着刀尖流下，艾萨克没有回答苗木的问题，只是猛一用力收回那把插在对手肩膀上的匕首。

看来艾萨克虽然下手重，但没有将苗木置于死地。

“绝望不是因为杀戮才产生的，但也是因为杀戮而诞生的。”这个手持匕首的灰发少年意味深长地说道，顺便甩了甩刀上的血。

“没错，”温德斯走过来赞同搭档，“我们现在完全可以杀了你们，但那根本达不到绝望的目的。”

雾切沉默半晌，将目光转向苗木，“困！带着苗木和腐川先走吧。然后调动警力过来。”

〔狛枝：这nm我是来看戏的？？？？〕

“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有我和狛枝前辈在呢！你就这么不相信你的前辈们？”

困咬了咬嘴唇，只犹豫了一秒后便服从了雾切的话。“是，我明白了。”

……

艾萨克表示自己可以直接和雾切战斗，但温德斯硬是不让。

“我了解你！”温德斯瞄了一眼一脸不服气的艾萨克，“你刚刚和腐川打过，不可能毫发无损！我还好，交给我吧。”

“……”艾萨克不得不承认温德斯确实说对了，他只好不甘心地点了点头，随即把目光转向狛枝。

“……？！”狛枝被艾萨克突然的“死亡凝视”吓了一跳，他无奈地碰了碰藏在兜里的手枪，心想自己是不是也沾上了什么厄运。

……

“温德斯-布雷特。”

雾切突然放大音量高声说道：“据我所知你大概不应该在这个年龄加入绝望的吧。”

温德斯并没有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而猝不及防，相反，他冷静地回应：“前辈，如果不是因为你们一直在关心的计划，我也不会选择绝望了。”说这话时他的神色非常平静。

暗鸦计划么……看来这个计划真的卷入了不少人呢，可真的是害人啊。

狛枝问道：“你说‘暗鸦计划’是么？你作为组织的人一定是知情的吧？”

温德斯张开嘴刚想说什么，就发现搭档艾萨克已经迈着大步站到了自己前面。

高大的艾萨克眯起灰色的眼睛，空气中立刻弥漫出一种紧张的气息：“这是组织的机密，你们无权过问。”

温德斯笑了笑表示赞同道：“没错。对了，雾切前辈——你的手枪里面已经没有子弹了吧，据我所知它装不了太多的子弹。”

说着，温德斯还得意洋洋地扬了扬自己的手枪——经过了改良和改造，可以装大量子弹并且自带防御功能。

雾切不慌不忙，露出一种属于侦探的冷静，“别急——如果你想杀了我们随时都可以，但是这一定不会成为你们的目的。”

“是啊，那又怎样？”

“其一，我们的警力很快会来。其二，我还有问题要问。”

雾切见艾萨克和温德斯都没反应，便接着说道：“这个问题就是，温德斯，听好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能考虑到你一定过得很不容易，所以这也是我最想问你的——温德斯，你所信仰的究竟是什么？是什么在支持你存活下去？”

所信仰的……吗。

温德斯低下头没有说话，但艾萨克知道他在思考。

为了“暗鸦计划”？为了绝望？

不……或许是她？

不可能的。温德斯笑着摇了摇头。自从“暗鸦计划”开始后他们就已经不算是同学了，一个失去了全部记忆的人的利用价值再高，也不过只是棋子。

那……是什么？

说来也真是奇怪，为什么可以活到至今这样的问题从来没有人问过，艾萨克也没有。

……

思绪一恍然到了初中刚入学的时候。

努力搜寻着回忆里断断续续的影像，却翻出了一个令他吃惊的片段——

……

〔鉴于我不想暴露温德斯的真名，这里就直接用代号了奥〕

某一天放学后。

此时的温德斯已经初三了，

每次想起自己身边那个空空的位置，正走在路上的他心中就会感到疑惑——为什么银村突然就不来了呢？据别人说好像是退学……

不对吧。她那么想继续学业，之前也对温德斯说过什么要自己努力赚学费之类的话，怎么可能退学啊？

温德斯有点怅然地叹了口气，不知怎的他总感觉银村的突然退学一定不是在做什么好事。

不知不觉已经转到了一条小巷里，夜深人静，又没有灯光，前面的路隐身在黑暗之中。

温德斯耸了耸肩——这可是他每天回家的必经之路，但是从来没有这么黑过。

奇怪啊，平时都会有灯的呀。温德斯不解地抬头看着失去了光和热的、没有生息的路灯，心里寻思着是不是灯坏了。

在无边的黑暗中他只看到一双闪着寒光的紫瞳从他身边一闪而过，像极了……她。

骗人的吧，不可能！可是那种感觉如此熟悉，不会错的。他和她同桌了三年了，不会错的。

不会错的……

回忆到这里突然中断，无论怎么努力搜寻就是找不到结果，大脑也抽缩般地剧痛起来，使得温德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了。

艾萨克警觉地察觉到了搭档的异常，向温德斯那里挪了一小步但没有出声。

“……温德斯？”几分钟后，见温德斯低着头一言不发，艾萨克只好小声地问了一句。

……

首领之前说过，银村就是“暗鸦计划”的实验体。

“你和她还是同学吧？”塔和还打趣般地问了这么一句。

“报告首领大人，早就不是了。”

没错……自从她成为实验体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谈不上什么同学的关系了。

实验体，这个名称过于的冰冷而没有感情，实在不能想象放在一个单纯天真的女孩身上。

一时间，对她和对自己的怜悯、嫌恶、长期的难以忍受的痛苦、对多数人存在的警惕和不信任……如汹涌的浪花一样不断地冲击着他的内心，翻腾澎湃着，只为找出一个答案——信仰何在？

现在想来也没有什么可否认的，只有绝望值得他信任，只有绝望值得他信服，只有绝望值得他……信仰。

可是真的只有这一个答案吗？温德斯不满意，完全的不满意。他始终坚信绝望不会取希望而代之，但希望和绝望又都不是作为他信仰的存在，也就是说，它们都没有什么意义。

温德斯不知道雾切响子是不是掌握了关于自己所有的情报，但他清楚，希望峰学园里的人口口声声说的“希望”，其实是那么的脆弱而不堪一击。

——就像，他心中的绝望一样。

〔未完待续〕

作者（小枝本枝）法克，各位，我没了没了

作者（小枝本枝）作业是真的多所以我悄咪咪地给你们更文

作者（小枝本枝）可能很水，别怪我

作者（小枝本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