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多么幸福的日子啊。
世界里只有彼此,爱好共通,即使是底线被踩踏也不会红了脸。
但是人的态度是会改变的。
她不会,她永远也不会改变尊敬他,喜爱他的心情。他也不会,他至死都会亲近她,与她一同醒来,一同睡去。
那是谁呢?
在那次震颤了整个国家的示威之后,在巨大的爆鸣声响起了两次之后,在被波及的年幼孩子哭喊出最后一声啜泣之后。白石膏做的少女雕像碎裂爆炸,和平鸽只剩下了半边翅膀,在海的对岸肆意横行的代价,降临到了这个国家身上。
变化是循序渐进的,从一开始的恶颜以对,到最后男人走上街就会被追着打、回来时总是带着一身的厨余脏污。
她想要斥责自己的同胞,却被他阻止。
美丽的妇人咬着牙和他一起洗衣,从箩筐里拿出调皮孩子席卷之后剩下的烂菜臭鱼。
她便再也不让他上街了。他也无法突破一脸认真地挡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只能作罢。
但即使是身为同胞的她去抛头露面,也是受尽了白眼。人们表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她也假装不知道他们背后的龌龊,只是迎合着话题。
——他在异国的父母寄来了信件。
她在邮局等待许久,总算从臭着一张脸的邮递员那里拿到了被揉皱、还丢了信封的信纸。
她开心地带上自己的小包,把皱巴巴的信纸用袖子擀平叠好放进小包,也贴心地克制自己不去看信的内容。他的父母自从听说自己的儿子与一个东国女人结了婚,就跟他断绝了来往,他偶尔会因为这事郁闷,但现在他再也不必了。
她一路小跑着,跑向山林中,跑向那处火光冲天的地方——
……
奇怪的口号,奇怪的人。
地上躺着她的爱人,躺着某位期待父母感情回应的儿子。
血血手血血血血血火火火火火火肠子肠子肠子肠子肠子肠子肠子肝脏肝脏心脏肾脏血血血血血血脚血血头头头头头火火火火火火。
“——”
“——”
她向神明祈求着。
神明回应了。
地上的鲜血包裹住了她,她从血流里伸出手,盛装被染上血色。粘腻的血液在她身后仿佛活物般流动,它们吞噬了地上的男人,吞噬了拿着叉子的人,吞噬了拿着火把的人,吞噬了女人,吞噬了小孩——
她走到他和她经常坐着的台阶上,他在这里教她英语,她又回以假名的教学。
她依恋地靠在血水淹没的台阶上,闭上了眼睛,仿佛睡着了般平静。
飘落的信纸,已经被烧掉了大半,其署名和落款,与男人一点干系也无。
这是封寄错的信。
——
风卷瑶因为血潮吞食人类的恶心画面干呕不已,而红凯也不由得震惊。
从红凯的方面来说,他从未见过一群同类生物,能够仅因为与他不相干的罪行、以及不同的外貌便如此排斥一个人。
已经变成了狐面的女人,伴随着身后的血潮冲了过来。红凯立刻变身为重光形态,他可以通过压缩体内的光,把身形控制在常人大小,但时间却会相应的变短。
风卷瑶见状,也压住恐惧和恶心的情绪,变为怪兽娘形态。
血潮十分凶猛,并且会自动避开光线聚集的地方,红凯必须专注于与长出锋利兽爪的狐面花魁搏斗,于是她便专心聚起小型旋风吹散寻找着机会扑向红凯的血潮。
电影中地缚灵都是被阴阳师超度,可她哪里知道什么超度的法子,只能跟红凯在这里与狐面花魁物理硬碰硬。
血潮并不会被光线技能击中……这下也只能期待红凯能够用光线直接打击狐面花魁本人了,或许花魁倒下之后这恶心的血潮也会散去吧……
作者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