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聂宗主（二）

继位仪式过后，江澄单独见了聂怀桑，过多的安慰他也不会，只是拍了拍聂怀桑的肩膀：“如有需要，可来莲花坞寻我，江某定竭尽全力！”

聂怀桑笑了笑：“那到时江兄可不要嫌我烦，把我赶出来。”

看他还有心思开玩笑，江澄也放下心来，聂怀桑的本事江澄是知道的，本以为接下来他会带着聂家登上一个比聂明玦更高的台阶，可江澄似乎猜错了。

聂怀桑对外依旧是一副不堪大用的样子，稍稍遇到些事情就会去金陵台或云深不知处求助，但外人不知的是聂怀桑也时常到莲花坞，不过比起去金陵台和云深不知处时的大张旗鼓，聂怀桑去云梦时格外的低调，甚至聂家都没几个人知道他们宗主的去向。

但他去莲花坞却并不向江澄求助些什么，只是住上一两日，泛泛舟、游游湖、钓钓鱼，仅此而已，有时遇上江澄在商业上有什么难题，还能提些意见，江澄于经商一道确实有些天赋，但聂怀桑对人心的把握却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所以每次提的意见总能切中要害，尽管有些方案江澄并不赞同！

江澄觉得自己越发看不懂聂怀桑了，他看着闲散的卧在榻上品茶的人只觉得额角直跳：“聂怀桑，你来莲花坞到底干什么？”

聂怀桑瞪大了眼睛有些惶恐的看着他：“江兄，当初不是说好了我来江家当客卿可以很悠闲的吗？该提意见的时候我可没藏私，你可不能赶我走，说话不算话！”

“呵！”江澄冷笑一声：“你别给我装！聂大宗主来我江家当客卿，江某可担当不起！你不好好治理清河，到底在干什么？聂氏迟早要让你败完！”

“不会的，江兄放心好了，这不是还有二哥和三哥吗？他们不会坐视不管的！”聂怀桑依旧是一副温顺嬉笑的模样。

“怎么？你是打算把清河拱手让给蓝氏还是金氏？”江澄说话向来不留情面。

知道江澄是担心他，聂怀桑一改之前的神情，正色道：“我只是有些事情还不明白，待我解开心中之惑自会好好管理清河，江兄不必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脸上带着的疲惫之色愈加明显，现在做的事情让他心累不已，可是事关他大哥身死的真相，他不能轻易放弃！

江澄没再说什么，只让他好好休息，便转身离开了，聂怀桑的疲惫他自然看的到，每次来莲花坞对方都是一副身心俱疲的样子，似乎来莲花坞就是为了休假一般。

江澄这个比喻对聂怀桑来说确实十分贴切，他就是来莲花坞休假的，无论是去兰陵还是去姑苏，他都在做戏，做个蓝曦臣看，做给金光瑶看，做给天下世人看，在不净世每日也有无数的事情需要他部署，唯独在莲花坞，在江澄身边，他可以做自己，可以得到片刻的轻松宁静。

所以，自从聂怀桑当上聂氏宗主，每隔两月总会避人耳目悄悄去云梦住上一两日，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到聂明玦去世三年之后，他查明了一切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