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约十年前了。
清河的一场雪,埋葬了聂怀桑最爱的哥哥,转眼风吹杨柳,兰陵金氏却扶摇直上。
聂怀桑进大厅之时还故意在门坎处停顿,一跤摔进兰陵金氏的主厅。周围人看着这位清河聂氏新上位的宗主,眼底是毫不掩饰的不屑与嘲讽。
聂怀桑将一切收入眼底,脸上却没有半分变化。
或许是聂怀桑这种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壮了那些人的胆子,他们议论的声音大了起来,眼神也越发肆无忌惮。
聂怀桑一点一点收紧自己的拳头,在掌心留下深刻的月芽。
金光瑶怀桑。
或许是掌权的缘故,聂怀桑只觉得,金光瑶说话的语气多了几分果决。
聂怀桑三哥啊……三哥。
怀桑不经意间露出意思脆弱。
聂怀桑三哥,我,我就不待在这里了……我到后院去透透气……
金光瑶或许是得了权力有些过分开心了,忽略掉聂怀桑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改变的称呼,点点头。
聂怀桑微笑着穿过大堂、朝着后院而去,在走过廊房后,脸上再无反分毫笑意。
穿过廊房到后花园,聂怀桑远远便看见了一个小小的金团子。
聂怀桑金凌……
这两个字从聂怀桑口中吐出仿佛碾碎了入口。
聂怀桑是不敢轻易动金凌的,谁不知道,金光瑶为了名声,对于自己大哥留下的这个孩子极为看重,便是自己已经有了孩子,也没改变。更何况……金凌是江澄唯一的亲人了啊……
当初江澄为了不让金家势力的小人看低金凌,三天两头往金家跑,后来变成接金凌前去金家小住。聂怀桑正想着,便看见金凌朝着一旁树上爬去,脚一下一打滑便从树上落下来。
聂怀桑接住了从树上掉下来的金小团子凌后将人放下。
金凌泥是谁,窝怎么没在家里看见过泥?
小小的金凌板着一张包子脸,问聂怀桑。
聂怀桑清河聂氏聂怀桑,小金凌可要记住了。
金凌涅……坏?桑桑?
金凌吐字还不是太清楚,聂怀桑听了哭笑不得。
金凌桑桑陪我玩!
金凌似乎发现叫聂怀桑名字有些难,便直接叫桑桑。
聂怀桑看着这个单纯的孩子,到还真的少几分烦躁,而后还真的静下心当了几年金凌的玩伴。
直到发现金氏与聂明玦死有所纠葛,聂怀桑减少了去金麟台的次数,才慢慢疏远了金凌。
蠢蠢稀里糊涂
蠢蠢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