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寻梦的归程6）

　“慕染，我不是，我真的不是什么血无裳！你相信我，信我！”顾暖有点崩溃，无助脆弱地生怕再进嗜血阁这样的地方继续那生不如死的遭遇。  三千五十四遍的新生真的受够了，受够了！！！

　　“灵泠，灵泠………顾暖！”雪慕染有点被吓到了，不停的叫她，最后叫顾暖时，她才有反应，好像抓住什么了，又念叨：“对，我是顾暖，一顾暖阳，唯愿缓归的顾暖……”

　　血无衣眼神暗淡，想说什么却无力开口。只能看着路对面的顾暖一遍又一遍地说这句话。他不知道自己失散的妹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这么抗拒！

　　这么想着，血无衣有点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开口说到：“顾暖，你还记得……”

　　顾暖转头喊到：“滚，你给我滚，我在嗜血阁当了那么久的药人怪物，那时你在哪！”

　　“我儿，作为杀手，妇人之仁只会害了你自己。世间不堪的事还有许多，你管不过来的。你要怨为父，我也不再解释什么。”

　　噬血阁的药人怪物，难怪，难怪父亲见都不让我见上一见！！

　　我念了十多载的妹妹，原来就是我没有多管的药人怪物！

　　血无衣真的滚了，消失在路的尽头……

　　血无衣终其一生都不敢再次出现在顾暖的面前。不过这是后来的事了。

　　顾暖看着血无衣飞速离开，心里不知道堵了什么，眼睛更觉得涩涩的。

　　突然身体好乏力，拽着慕染的双手松了许多。脑海里浮光掠影划过了好多画面……

　　我流了最后一滴后闭上了双眼，嘴里无力悲悯地说到：“原来，我真的是血无……”最后一个字雪慕染没听到，或许顾暖并没有说出口。但雪慕染知道无论是血无裳还是血无衣的妹妹，都该明白灵泠不在是那个被狼吓得警惕我却不敢忤逆我的顾暖了。

　　雪慕染抱着昏迷的顾暖，头顶着顾暖的左肩无声地念着灵泠二字。

　　他们在树上待了一夜，马车被血无衣弄坏了……雪慕染在等他的手下赶来，顺便等怀里的灵泠醒来决定去不去杀漠！想起此行的目的地，双手紧了几分！

　　顾暖觉得自己好疲惫好困乏，在无边昏暗低沉的夜色里，望着缓缓移动的天空直到天**然停止向上移动……忽然有一个身上染着铁锈味的小男孩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他这么欣喜若狂地说：“我叫血无衣，血红的血，没有的无，衣裳的衣。唔，你这么小肯定没有名字！你就叫血无裳吧！日后我会教你喊我哥哥的。感觉你以后会长得很好很好看！到时候护着一个很好看很乖的妹妹，唔唔我有妹妹了……”在他的怀里有点晃动，但还是很困倦地闭上眼。

　　这一天，我有了自己的名字，后来我也从哥哥嘴里知道这一天是我的生诞。

　　对了，四岁那时我误食了哥哥的药丸……他可劲地拍我后背，一脸的惊恐和后悔。我忍着被他拍疼的痛苦，艰难地说：“哥咳，吃了   咳咳   好几颗咳”哥哥被我吓到，不小心打碎了碗，碎片有些砸到我脚边……不知道划哪了，流了不少血。后来路过一个人觉得纹身挺好看的，缠着哥哥纹了一个我能看到的胎记。哥哥老说我的胎记好看，现在看到……我信了。

　　好烦！为什么有人断断续续地低声叫着灵泠？哪个灵泠？是铃铃还是玲玲哪有血无裳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