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是,时间过得真快,已经三年了”
毕忠良“这些年,多亏你陪你嫂子去教会,她心情开朗了不少”
陈深“治好她的是时间”
陈深放下手里的照片,然后拉着叶倾城一起坐在饭桌旁边的椅子上,毕忠良也顺势扔给陈深一根雪茄。
毕忠良(话语中充斥着沧桑感)“是啊...时间啊...能把方的变成圆的...把没有变成有”
陈深“还能够把抗日战士,变成汉奸”
叶倾城从陈深手里拿过那根雪茄,放在桌子上,因为她实在是不喜欢陈深抽烟。舅舅那是已经老了,年纪大了,说也说不动,但是陈深绝不许在自己面前抽烟。毕忠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在烫酒器里。
毕忠良“那我还是骂你自己呢?怪我把你拖到这条船上来了?”
叶倾城在一旁也不敢插话,这个时候,他们两个分别都是话中有话,尤其是毕忠良,在间接的试探陈深,是不是愿意跟他来到特别行动处。
陈深(无奈的说到)“我怪你干什么呀?当了逃兵,就算回去,也会被党国拖去喂狗”
毕忠良“我知道你怪我,就因为你有良心”
陈深(摇了摇头)“可是党国不相信咱们有良心呀”
毕忠良“所以咱们得为咱们自己找条活路。我都还记得好多年前,我第一次带你去见李默群的时候”
毕忠良“他问你会什么”
陈深“我说,我会剃头”
叶倾城“哈哈哈,你也好有意思啊!居然说自己会剃头”
陈深“剃头本来就是我的擅长啊”
陈深“其实小时候我爸不让我学剃头,他想让我当一个,国文教员,可是我的国文又不好”
毕忠良“还是得学会用枪”
毕忠良拿出口袋里的一把枪,然后放在桌子上滑过去。
陈深拿起了那把手枪,思绪回到了当年,那时他跟毕忠良还都是国民党的军人,一起上阵杀敌,一起击杀日本人。可是最后,军队里所有的人都被日本人杀害,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陈深拖着毕忠良,两个人准备离开战场。
可是遇到了一个活着的小鬼子边,那个小鬼子兵嚷嚷着要杀了他们,不仅如此,还要通知日本的军队杀掉他们。面临这样一个小男孩,陈深下不去手,可如果他不开枪,死的就是他们两个。最后,他们虽然一起活了下来,但是陈深却就此有了心理阴影,便再也不开枪了。
陈深“我试了好多次,还是算了吧”
陈深又把枪给毕忠良推了回去。
陈深“你就应该像嫂子说的那样,把我调到总务科,我就在牛一平下边,当一打杂的”
毕忠良“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全处上下这么多人,我真正相信的只有你和倾城两个人。你哪儿都不许去,你就踏踏实实留在我身边”
毕忠良(抽了一口雪茄,然后对着他们两个说到)“明天早上开始,我要审宰相了,你们两个跟我一起来啊!”
叶倾城“我不要,你上次都说过不会有什么可怕的场面的,可结果呢?又是开枪又是流血的”
毕忠良“上次的场面不是我能控制的住的呀”
叶倾城“那你能保证这次的场面你能控制住?”
毕忠良“我现在可是你的领导”
陈深“你知道我不爱管这种闲事儿”
毕忠良“抓住伍志国有你的功劳,审讯的时候你也一起参加,到时候我在总部给你邀个功,省的别人在后边说三道四的我不爱听”
陈深“算了,这次就算了”
毕忠良“算什么算呀?明天上午我有事儿,中午回来就开审,你早上还可以带她去看房子”
陈深“我对女人下不了手”
毕忠良“不用你下手,我审你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陈深“真的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叶倾城“他就是拿他的官位来压我们呢”
毕忠良“都已经拖两天了,李默群明天下午14:30坐火车到上海,我得给他个交代”
陈深“那行吧,我就带着倾城先走了”
毕忠良“走吧!你们俩慢点儿啊!”
叶倾城(站起身来穿上外套)“再见舅舅”
陈深带着倾城上车以后,两个人就去了赌场,一进去,就发现这里的环境还算是不错的。难怪陈深总是喜欢到这种地方来呢,不过看他的样子,根本就不是有瘾,而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