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知道谁能来救我,
我只能祈祷着他这时没有通告,恰好在玩手机,能接通我的电话。
这一通求救电话。
“嘟…嘟…嘟…”
电话“嘟”了几声,我的心就沉了几分。
我紧张地看着电量,它正在闪烁。
那边的声音低沉又沙哑,像是睡梦中突然惊醒,有些不耐的声线。
吴世勋韩默筱?这时候你不拍戏给我打什么电话?
韩默筱世勋…
我想我当时一定很狼狈,可能眼泪和鼻涕都在脸上挂着,但是听到他的声音后,似乎有一根弦断开了,我感受到自己的声线颤抖着。
吴世勋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不对劲,他一下子清醒了。
吴世勋怎么了?
韩默筱我被锁在了安城的鬼屋休息室中。
韩默筱手机没电……
“哔——”
就连那黑暗中最后的一丝光亮都消失殆尽,我疲惫不堪地靠在墙上。
我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针对我一个人。
我也,不想啊…
我仰着头,用力地吸着鼻子,不知道这样的时候还会再持续多久。
吴世勋不在安城,我也不知道谁会来救我,也许是明天工作人员发现了我。
也有可能是导演他们发现我没有回去,出来寻找我的可能性,太渺茫了。
我一心把希望寄托在吴世勋身上,那个……我的竹马。
我青涩又懵懂的青春中,出现的一瓶气泡水,一次又一次激起了我心中所有的涟漪。
.
吴世勋的第一反应就是到安城去,随即他就被自己这天真的想法打败了。
吴世勋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这么幼稚。
从费城到安城的距离坐飞机也得几个小时。
等他到了,韩默筱那小妮子早就被吓昏了。
韩默筱童年就怕黑,也许是父母有时对她狠心的厉害,童年时的黑屋成为了她永远的梦魇。
那时的他没能力保护他,只能尽可能的安慰她,给她买一些她喜欢的小玩具小零食。
可他始终明白,那不过是亡羊补牢自我感动罢了。
他叹了一口气,翻到通讯录的最后一页,点了一串没有备注的手机号码。
电话那头的男人脾气不大好,喂了一声后,又骂了一句。他知道是他的电话号码,他们彼此太熟悉了。
吴世勋韩默筱,你们剧组的。
吴世勋被困在安城的鬼屋休息室了。
那人愣了一会儿,随后才哼了一声,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穿衣服的声音。
吴世勋抿了抿薄唇,如鲠在喉。
吴世勋谢了。
那微弱的道谢很快随着电话的忙音散去。
都敬秀………
都敬秀叹了一口气,穿好衣服后出了门。
大晚上的还挺阴森,都敬秀莫名地就想到那双大眼睛,
湿漉漉的……
但是那天夜里,那双最令他心动的眼睛中含着不甘心与痛苦。
她是这样走的,没带走一切。
留下了恐怖狰狞的面容,那张她引以为傲的脸,她也不在乎了。
都敬秀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启动油门时他余光中才看到许默的经纪人鬼鬼祟祟地从地下车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