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入魔

两人一直走到寒霜谷都没有说话。舒遇一直跟在赤羽寒后面，他是第一次夜间来此，原本由于前世种种，他在黑的地方总是紧张得不得了。

“师……师尊，我们……这是要去哪啊？”舒遇控制不住紧张，声音都有些抖。

“怎么，你何时会害怕这些了？”赤羽寒果然了解他的徒弟。

“我……也不知道，就觉得看不见就会很慌，很……”舒遇有些尴尬。

“若是愿意，就抓着袖口……罢了，……你抓着这根树枝吧。”赤羽寒说道一半突然想到方才他的表现，折下剑长般的树枝递到舒遇面前。

舒遇愣愣的看着他，一时没有去接。

“何须如此，这树枝如此之长，本君……碰不到你半分。”赤羽寒冷冷道，心却剜着疼，心道：“赤羽寒你何须说出那句，只怕他宁肯紧张害怕也不会挨着自己分毫，也许真的令人作呕吧”

“哼……”赤羽寒自嘲的笑一声。

“多谢师尊”舒遇犹豫了一下还是抓住了树枝，只是轻轻的拿住一点儿。

其实他发愣只是因为赤羽寒竟会做出如此举动，拿一点只是看到赤羽寒正捏着折口那里，所自己太用力也许会让赤羽寒的手受伤，那样一双完美纤细的手不该被留下任何痕迹。

但是这在赤羽寒的眼里却并非如此，偏偏谁也没有告诉谁。

“你回去吧，我已让渊薮来了，你同他去吧。”赤羽寒终是忍不住怒到，并且用力扔出树枝，果不其然手心被划出了血，好在不严重。

“师尊，我说了要陪你的，我……”

“滚……”赤羽寒的怒吼打断了舒遇的话。

“本君存活于世间万载，何曾需要人怜悯”赤羽寒正要拂袖而去。

“师尊……你的手”舒遇见他受伤，立马上前查看，想要帮他看看伤口，哪料到被赤羽寒反手掐住喉咙道：“倘若你在靠近本君半步，本君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来，兴许是让你看看那些传言是真是假，兴许是……”赤羽寒说到后面凑近了舒遇，只要稍稍动一下嘴唇就会碰到。

“师尊，……你醒醒……”舒遇发现赤羽寒的瞳色竟有些红色由于被掐着脖子，说话断断续续。

“师尊……”舒遇第一次见赤羽寒这幅某样，着实有些吓到了。

“师尊，阿烨……”好在渊薮赶到了，他急忙抓住赤羽寒的手腕道：“尊主，他是阿烨，是阿烨……”

费了好大的劲，赤羽寒才渐渐松了手，瞳色慢慢恢复正常。

“带他滚回去。”赤羽寒丢下这句话直接飞走。

“咳咳……，师兄，师尊怎么会这样，我刚才看他瞳色都变了？”舒遇揉了揉脖子道。

“不对啊，尊主以往发作的时间都是固定的，只有在夏至之日可能发作，但现下靠近冬至，怎会如此？”渊薮自言自语。

“师兄，你在嘀咕什么呀？到底怎么回事？”舒遇已经站了起来。

“阿烨，今日你和尊主发生了何事？”渊薮想了一会儿找不到原因，就只能才是不是被舒遇气到了。

“我……我们并未发生何事，只是……只是今日和师尊聊天谈到了那些传言。”舒遇也觉得和自己有关，心生自责。

“传言？”

“嗯，就那些……”

“然后呢？”渊薮瞬间明白是哪些传言。

“你问他了？”

“我只是和他提到，并未问他”

“尊主如何说？”渊薮已经猜到些许。

“他问我……若是这不是传言而是事实呢？”舒遇将脸埋在手心。

渊薮闻言，惊讶不已，睁大眼睛盯着舒遇，竟然心跳加速。

半晌问到“你如何作答。”

“我当时见师尊没穿鞋，便正蹲下替他擦脚，所以，有些没想到，就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舒遇一口气将今夜发生的事全盘告诉了渊薮。

渊薮心疼不已，心道“以为醒来后忘了一切的舒遇会给赤羽寒一丝微光，却没想到……阿烨啊，整个秋遇寒霜雪都知道尊主待你不同与他人，却唯独你不愿知晓，你们各生死一回，他都爱你入骨，可你……只给他无数的刀”

“回去吧”渊薮帮舒遇捡起掉在地上的花。

“师兄，你回去吧，我去陪师尊。”舒遇将手里的花递给渊薮。

“他不会想见你，过些时日吧，走吧”渊薮拒绝了他。

“师兄”舒遇站在原地叫到。

但下一秒就被渊薮定住，直接御剑带回了他的房间。

“放心吧，他不会真生你气，过几天就好了，睡吧。”渊薮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