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回到房间内，又恢复了暖暖的温度。

赤羽寒将舒遇扶到床上躺下后，慢慢的说“是我，亲手将你心爱之人杀了，魂飞魄散，你将她的衣冠冢埋在覆雪岭的梅树下，……与我复仇落败坠入覆雪岭。”赤羽寒简短的说完了

“啊？你亲手……不是，师尊，我……您是说秋遇寒霜不能谈恋爱？”舒遇有点吃惊

“谈什么？”赤羽寒听到他的话莫名其妙。

“哦，我是说秋遇寒霜不能成亲吗？”舒遇看赤羽寒迷茫的表情赶紧补充道。

“当然可以”赤羽寒答到。

“那即使如此，师尊为何……”

“以后也许你就知道了。”赤羽寒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去道：“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然后离开了。

“什么情况？”舒遇一脸懵逼。

赤羽寒几乎夺门而出，他又回到覆雪岭的梅树下。

“秋季下山遇到你，甚感舒心孤唤你舒遇，本是美好的事，可奈何我居然有悖人伦的对你动了心，活该千刀万剐，世人皆唤我魔君恨生，偏偏独你认为我清风明月，可这却让我这私心毁的无迹可寻。”赤羽寒跪在雪地里，双手抱着头抵在没树上。

又响起一个月前舒遇提着他寻给他的雪痕与自己决一死战。

“赤羽寒，师尊，你就那么恨我吗？你养了我十多年，有养育之恩，今日我一并还给你。”舒遇提剑割下一缕头发随风扬去，然后又狠狠地刺了自己一剑。

“你这是做甚”赤羽寒没想到他会如此，想要阻止却阻止不了。

“恩已报，现在开始清仇吧”舒遇语毕提剑飞向赤羽寒。

赤羽寒一直退让，“你打不过我的”

“那又如何，你夺我妻命。我若不能为她报仇，枉为人夫”

“妻？夫？你们何时成的亲”赤羽寒听到这两个字不禁失了神。

“自她搭理救我就以许诺成为夫妻”舒遇没注意到赤羽寒的失神，奋力一击，雪痕刺穿赤羽寒的心脏，两人都愣住了，赤羽寒缓缓低头看着插在自己胸口上的剑，血正一滴一滴落在梅树下的皑皑白雪上，与开着的梅花一模一样。

赤羽寒慢慢抬头，不敢相信眼前握着剑柄的人是舒遇，舒羽栎，是那个自己看着长大，一直放在心上的人。

“……师尊，师……你为什么不躲开，为什么，你明明可以躲开的，明明……师尊，我要怎样救你，我……啊……”舒遇抱着赤羽寒缓缓的坐到地上。

“师尊，你回我一句，你别这样看着我，我错了，我以为你会躲开的，我要怎么救你？”

“舒遇，舒羽烨，原来你真如此……恨我”赤羽寒喘着粗气说道。

“师尊，……我”

“为何……你我相伴十一年，却抵不过你与南宫胥烟……短短数月。”

“师尊，对不起，你别说了，我错了，你快告诉我，怎样救你，炙雪宫可以对不对，我们马上去。”舒遇说着就想要抱赤羽寒离开。

“不用，烨儿，师尊不疼，这身上即使……再刺一万剑，也不及你捅在心窝上的妻与夫，哈哈哈哈……”

“是我活该，不该痴心妄想，原以为躲开让你与她自由是我做错了，以为这一次不躲开你就还在……原来只是告诉我你为她不惜我的命。”赤羽寒抓了一把雪狠狠的按在心窝上。

“师尊，你……你在说什么，我……”舒遇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只是一想到疼他从小到大师尊可能要没有了他如同失去所有害怕到极致，这是南宫胥烟死时没有的体会。

“舒羽烨，如果……我不是你的师尊，你……会爱我如她吗？”赤羽寒声音越来越小。

“师尊，我错了，我谁也不要，我就要师尊，师尊不要扔下我，师尊……你冷是吗，没事，我抱着你就不冷了”舒羽感到赤羽寒的体温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会吗？……你会吗？”赤羽寒终究是没听到想要的答案。

赤羽寒已经没有了温度，身上慢慢落满雪，血衣渐渐变白。

“我会，师尊，我只要师尊”舒遇紧紧抱着冷却的赤羽寒。

“反正后来我们两天后在那儿找到了尊主和师弟你，不过你们两人都冻僵了，我们大家把你们背会秋遇寒霜的炎炉，护法们动用禁术才把师弟你就回来了，尊主却因为心脉全无，并且感受不到他的生存意念，所以……”渊薮本来是来给舒遇送吃食的，却被舒遇拉着问前世回忆。

“那师兄，我和师尊为何要打架？”

“不清楚，只是听说你与一个叫什么烟的女子较为亲密，可那女子我们都知道他是箜无派派来刺杀你的”

“刺杀我？为什么？”

“不知，反正被尊主抓到过现行，可师弟你却像被灌了迷魂汤，不顾尊主也要保那女子。”

“后来呢？”

“后来，任务失败，那女子就逃回了箜无。”

“师弟，你真的一点儿都记不得了？”

“额……那师兄，为何现在师尊还……”舒遇有点蒙，又不知如何问。

“你是想说，为何尊主还活着吧？”

“还不是你，护法们将你救醒后，你无论如何也不让尊主落棺，你是要接尊主位置的无人能与你相辩，虽然平日里你很和气，但你一生气，连尊主都无奈，所以只能任由你不断查阅禁术，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将尊主救回来的”

“不过，尊主在三个月后就醒了，并且完全记得，可你，一直到前几天才突然醒过来。”

“哦……那我昏迷了几天呀？”舒遇若有所思的问。

“几天？是两年好不好”渊薮摇摇头继续道：“尊主将你接到他的寝宫，日日亲身照料，前几日是因为实在有事处理才让我过来守着你的，谁知道你就醒了，为此尊主还犒赏了我，虽然他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哦，好吧，我知道了”

晚间，

“这天都黑了他去哪儿了？哎，舒遇啊舒遇，你比我幸运多了，有那么多疼你的人。”舒遇自言自语道。

“吱……”门开了，一袭红衣入眼。

“咦，师尊你回来了，你身上怎么那么冷，你不会是感冒了吧？”舒遇想着渊薮说的赤羽寒对自己有多好，他非常感动，觉得也要对他好一些。

“感冒？”赤羽寒略微抬眼疑问。

“哦……呵呵，就是风寒”尴尬一笑。

“……我下次早点回来”赤羽寒心里有一丝丝暖阳，眉头也没那么皱了。

“早些睡吧”

“好，师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