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不知道该不该问

年小鱼（鲲）子休？

不对，是庄周。

脱口而出之后，年小鱼立马否认，那里面的不会是子休，应该是庄周，在稷下的怎么可能是子休，夫子他们极力想要的救的只是稷下的贤者庄周，不是子休。

心里即便这样认为，可那张脸，实在像极了子休。

庄周（子休）谁？

温柔的嗓音没有任何的威慑力，却是把年小鱼吓了一跳，心慌之下，慌乱的四处张望，没有将人引过来。

视线再次落入屋里时，年小鱼愣住了，被发现的窘迫在那盛满了柔光的碧绿眼睛里，羞红了脸。

庄周略微有些诧异，曾经的鱼儿很是听话乖顺，成长了的鱼儿不再如曾经一般听话，欣慰的同时，庄周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之感。

鱼儿离开了他的庇护，能够成长成今天的模样，遇事有自己的判断，很是优秀。

没有血色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润。

对着发愣的年小鱼招手。

庄周（子休）过来。

心里的那根弦一下子断了，年小鱼不确定的再往里边看了看，庄周的眼神就是在看她，咬了咬唇，年小鱼犹豫半晌，推开窗子，翻窗而进，稳稳的落在地上。

顺带把窗户关上，年小鱼站在原地不动，只是看着庄周，有些不安的拽紧自己的裙子。

心里一再警告自己，那不是子休，不过是与子休长得极为相似的庄周而已，可那在眼眸的柔光当中，年小鱼总是觉得眼前的人就是子休。

踌躇不前，脚下就像是被定住一般。

庄周（子休）鱼儿，还不过来？

他温柔的眉眼都像极了子休，年小鱼还是不敢相信，不敢上前，生怕一切都是自己幻想。

庄周（子休）鱼……

庄周（子休）咳咳咳！

话还未说完，止不住的咳嗽声渐起，咳嗽的厉害，血气涌上脸。

年小鱼吓了一跳，也不顾眼前的之人到底是不是子休，相同的脸，年小鱼做不到不管不顾，快步上倒了一杯水，立在床边给庄周轻轻的顺着背。

待庄周咳嗽声停，将水递上去。

接过水喝下之后，气顺了不少，缓过气将杯子放在一旁的床柜上，靠着床头，庄周含着笑意。

本来是不想鱼儿知晓的，不曾想她竟是自己闯进了宜居，也罢，有些事想藏，偏偏藏不住。

拍了拍床沿，庄周气势柔和，年小鱼思虑片刻，顺势坐下，安静的没有说话。

庄周（子休）鱼儿，怎么不说话？

庄周（子休）你不是有很多话想要问我吗？

年小鱼（鲲）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梦中的庄周令她失望，可眼前的庄周仿若一个病美人，惹不得，气不得的模样，年小鱼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该不该问。

庄周（子休）鱼儿，想问就问，不必拘着。

庄周很是温柔，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恍然之间，好像又回到了她初次见到庄周时的模样，那时他是她最信任的人，她可以毫无顾忌的信任他，黏着他。

现在也可以吗？

年小鱼不确定，迟迟不敢开口，她问了，他就会跟她说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