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天气总让人觉得燥热,季时手中糖葫芦上裹着的糖也早就开始融化。等到红红儿回来时,只剩里面的山楂了。
糖水融化成了红色的液体一点一点的在季时手中流淌。没什么别的感觉,只是太粘稠了。
“怎么这么晚?”季时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揉着红红儿的头,语气十分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季时看着红红儿不同往日一身洁净的装扮,有些猜测:“遇到什么人了吗?”
问到这里,红红儿咧开嘴,笑的格外灿烂:“嗯!是一位金枝玉叶的贵人,今日还救了我一命!我这辈子非他不可!”
季时当时只觉得红红儿这小孩儿毕竟是小孩儿,太过于太真。只不过是因为他口中的“一位金枝玉叶的贵人”救了他一命,便谈起非他不可。还有“这辈子”。
季时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你还小。”
红红儿突然焉了下来,嘟着嘴道:“他可是金枝玉叶的贵人啊,我怎么配得上。”
“果然是小孩子心性。”季时心道。
季时没再说话,红红儿也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两人也毕竟刚认识不久,谈不上熟识,也没什么共同话题。
“叔叔,”红红儿突然出声,他对季时虽然不是很熟悉,但也知道这人没有恶意,之前的防备也是少了许多:“你叫什么?”
“拾衍。”季时本想告诉他名叫“季时”的,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
名字而已,毕竟他在民间混迹时就叫“拾衍”,哦对了,还有占了姚颜壳子时被人叫过一段时间“姚颜”。
“时衍?”红红儿重复道:“怎么写的啊?”
季时叫红红儿把手摊开,在他的手心写下“拾衍”二字。指腹在红红儿手心摩动,弄的他有些痒痒,惊奇的出声道:“这个‘拾’么。从未听闻过。”
“外邦姓氏,我母亲不是中原人。”季时解释道。
红红儿没多问,又道:“那便叫你拾叔吧。”
季时不作声,算是默认。
他的年龄给红红儿当叔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红红儿叫他祖宗都不为过。
称呼而已,季时一向不是很在意。
自那日后,季时每天都会去见红红儿,在仙乐停留的时间也久了些。顾珩对此没有多问,他想近距离磕花怜cp。
至于季时?大概是那个老男人铁树开花喜欢上哪家的漂亮姑娘了吧,要给他找个娘了。
说起来,能让季时那样铁树开花的女子究竟是何等角色,能让季时天天跑去找人家。顾珩对此很是好奇,可又不敢偷偷跟着他。难哟。
“那儿的小孩儿呢?”季时越发觉得不对,虽然红红儿有时也会回来的晚一些,可今天的氛围实在是不对。
那些人在怕他,之前也怕他,可这次不一样。似乎是怕他知道什么事?
那人颤抖起来,指着一个方向,吞吞吐吐道:“被…被大魔头带走了。”
“大魔头是谁?”
“当今镜王,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