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衍刚想辩解,腹部的疼痛却让他把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疼……真的好疼。
腹部如刀绞着一般,鲜血汩汩从裂开的伤口往外冒。
拾衍这人,最怕疼了。
“少爷?!”
拾衍没有答话,太疼了。懆了,果然还是死了好,死了哪儿还需要受这罪?
拾衍这么想着,突然两眼一黑,直直倒向祁酒笙。
青泽以为他要占自家姐姐便宜,一把拉过祁酒笙。幸亏姚府的侍从眼疾手快,这才避免了他摔成破相。
青泽道:“你家少爷莫不是还想讹上我们不成?一言不合就晕倒?”
侍从道:“我家少爷本来就没你们习武的人身体好,昨日又遭遇刺杀,还不知道是谁干的。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青小将军还是少说些风凉话的好。”
青泽不屑,继续嘲讽道:“既然那么身娇体弱便别出来碍事,今日若不是我谁赔的上你们丞相府?”
“青小将军慎言!”
“这位大哥还是先找医师看看你家少爷吧,他流了太多血。”祁酒笙上前调节道。
拾衍的腹部鲜血不断流出,原本红润的脸蛋儿现在毫无血色,额间密密麻麻的虚汗。
“阿泽,一起去看看吧。”祁酒笙无奈摇头,他这个弟弟啊就是冲动。
青泽立马拒绝:“我才不要!”
“不行也得行。”祁酒笙一手叉腰,一手揪着青泽耳朵朝丞相府的方张走。
“姐你轻点!疼疼疼!”
几人围在拾衍床边,各怀心思。
“怎么这么多人?”临近傍晚,拾衍才悠悠转醒,一睁眼便见床前围着一大堆人。
“颜儿啊,身体可还有不是?”姚溴第一个问道。
拾衍摇头,腹部还残留着些痛意,不过总体已无大碍:“无碍。”
“父亲,我有些事像个青泽单独谈谈。”
“这……”姚溴有些不放心,他儿子怎么晕的他可是一清二楚,自然不想让他儿子和这个罪魁祸首单处一室。
“我自有分寸。”拾衍笑笑,这不得不说,这姚颜还真是好命,有这么个亲爹处处为他想着他向着他。
“好吧好吧。”姚溴也没再多说,这里毕竟是丞相府。
姚溴离开不久,祁酒笙也出去了。这下还真就剩他们两个人了。
青泽有些不耐烦,他可不想和这娇公子待在一起:“有什么事快说。”
拾衍伸出手:“我的东西给我。”
“你的东西?什么东西?”
“就…就这么大个小木牌。”拾衍在空中比划,“上面还有我的名字。”
“你的东西?呵,我说娇公子,您可真敢说。”青泽冷了脸,语气十分不善。
拾衍不满道:“明明就是我的,上面还有我的名字!你占我尸体便宜不说,还顺走了我的小木牌!”
青泽一愣,有很快反应过来:“你?拾衍?你怎么会……?”
拾衍无奈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猛地给自己灌了一杯水才停下。
“这么说姚颜死了?”
拾衍一副看傻子的神情:“不仅死了,尸体都被孤魂野鬼占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青泽傻愣愣的从怀中取出木牌交与拾衍。
“你先好好养伤,我还会来找你的。”